陆心予把玩着自己的芊芊玉指,并不催促林江。
“来人,将两位小少爷的手,各砍下一只。”陆心予说得风轻云淡。好似如同说今日天气不错。
林江猛的抬头怒瞪着她。“陆心予,你怎敢?你陆家权势再大,怎敢在天子脚下做出如此残忍之事,你不怕我将你告到御前吗?”
陆心予身子向前微微探着,眸中带着讥笑与不屑。“随你,你能到御前再说。我早说过,别存什么侥幸心思。”
陆心予从腰间取出令牌。“看清楚,这乃皇上亲赐,让我随时调兵之用,他说此事皆由我做主。皇上还说,万事有他为我撑腰,让我别有顾忌。你说,是阎启铭阎侍郎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还是我这个宠臣说话有份量?
我一个领兵打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会怕什么呢?”语毕,她直起身下令:“动手。”
“心予,不可。此事与他们无关。”林烨眉头深锁,将两个弟弟护在身后。
“林烨,别惹恼我。”陆心予眼中泛起冷意。此事不止关他一家公道,更关乎朝堂。
“将林都头带下去,别让他在这里碍事。”下了令,陆心予不再看他。进来之人欲将三人带走。
陆心予出声阻止道:“让你们将林都头带下去,带二位小少爷做什么?就在这屋里砍,当着林二爷的面让他看真切,离他近些。再来两人将他先绑了,免得还得折腾一番,我嫌吵。”
“不要!”林江见陆心予不似作假,脑中一片混乱。他慌得六神无主。
“爹!救我!”林宁与林儒哭着挣扎。
“心予,不要!我求求你,他们是辜的。”林烨被人往外拖。
林江见林烨也被拖了出去,更是惊惶万状。
陆心予蹙眉甚是不耐。“你们几个快些,吵!”
“是,主子。”几人应声。
林江见人已拔出短刀,脸色瞬时惨白不堪。两个孩子也是哭得几近晕厥。
“我说!求求你!我说!我都说......”林立认命垂下头,哭得泣不成声。
陆心予摆手,二人收了刀。
“陆将军,还望您能信守承诺,保我妻儿性命。”林江跪在地上,哭着恳求。
“若无隐瞒,我自会保他三人。且会如你所愿,林家一切如常,该经商经商,该入仕入仕,甚至会比你想的还要好。可若有漏网之鱼,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不会下毒手泄恨。”
林江自知已无选择余地,便将他是将如何潜进林府、如何杀人后再放火、意图毁尸灭迹交待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我都知道了,幕后之人是谁?除了阎启铭,姓王的是哪位大人?”
“是......是......是吏部侍郎王大人。”林江回她后偏过脸,。
“竟然是他......王承博。”陆心予若有所思。“为何?”她追问。
“他们二人与闽州梁正仁梁大人勾结贩卖私盐。当年我因与兄长分家后想自立门户,可手中银钱不够,便动了准备进货的银子,不想我竟被他人所骗。我怕兄长责备,知我想分家产的心思,不敢据实相告。
我与户部侍郎阎大人家的管家相熟,有一日他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多挣些银子,还能攀上贵人。我正为银子之事发愁,心一横便应了。
阎大人想找一个靠得住的商贾,将私盐掺在货中运走。有他们的疏通自然无人敢查我的货。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后来他们想彻底将我拉下水,还许我投了银子分得红利。
再后来,此事被兄长心腹发现,将此事说与了他。他同我吵了一架后我怕出事,将此事告诉了阎大人。就......”林江低垂着头,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