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对唱的好的歌手,都有印象,他弹唱那么好,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休息时,曾问过他的名字,但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个景宇,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他?”萧寒羽没想到颜荞伊的反应那么大,看她坐起身来,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他很庆幸他们是在不开灯的房间里聊起这个话题,不然他怕他脸上的变化,露出什么破绽,毕竟他两年前并未去过他们酒吧,他只是近半年内,才光顾他们的酒吧而已。
“我们酒吧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叫景宇,景,是景色的景,宇,是宇宙的宇,当然是他了,我很喜欢他的名字,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叫他的名字,每次他应答我的时候,总是对我温柔的笑着,我觉得特别的亲切,那种感觉很美好,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相互亲切的称呼着对方的名字,多美好啊......”颜荞伊把当初喜欢叫他名字的美好感觉,说了出来,她不禁哽咽了起来。
萧寒羽听到她介绍景宇名字时,心里更加确定了她提到的景宇和他所想确认的景宇,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他已经把找到的那张有景宇照片的光碟拍了照,存到了手机相册,如果能看到他的照片就好了,可是他看着眼前哽咽越来越严重的颜荞伊,哭的那么伤心,他有点后悔让她回忆起过往的事,他心底不免感悟到,原来回忆过去,真的是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触啊。
他看女人哭,心里就慌乱,看颜荞伊完全没有停止哭泣的征兆,他只好对着哭泣的她,提醒道:“喂,颜荞伊,回忆过去呢,会有感触,会有开心,会有难过,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一直哭吧,你也要考虑一下和你同居的我,我是来缓解我的抑郁症的,如果你一直哭,总是把不好的情绪在我面前展示出来,我是没办法缓解我的问题的,你懂吗?”
颜荞伊根本顾不上他,他不论怎么说,她一旦哭起来,都没办法控制她自己的悲伤眼泪的,她边哭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痕,嘴上时不时哽咽地念着:“景宇......”
萧寒羽看她完全没有反应,心里焦虑的很,他听她哭的心里慌乱的厉害,只好掀开被子,从沙发床上下来,直接走到颜荞伊的旁边,最后耐心地伸出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别哭了,哭久了对身体不好,你这样哭,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哭起来...就不好停下......”颜荞伊哽咽着,身体哆嗦着回道。
萧寒羽看她哭得停不下来,只好抱着她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安慰伤心的她,他觉得或许只有温暖的拥抱可以给人心理安慰吧,他记得他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给哭泣的人一个拥抱,无需过多的语言。
他让颜荞伊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他双手抱着她的肩膀,尽量让她感受到温暖。
颜荞伊的头贴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有力地心跳声,她的双手蜷缩着放在他们之间,她从他的怀抱里感受着逐渐传递过来的温暖,她的哽咽声逐渐慢慢地缓解了,她的身体逐渐的停止了哆嗦的情况。
昏暗的房间内,哭声逐渐消失了,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停止哭泣的颜荞伊,什么都没说,缓缓地闭上了哭得红肿的眼睛,靠着萧寒羽的胸膛,感恩着他温暖的拥抱,慢慢地睡了过去。
萧寒羽看怀里的人,渐渐地气息安稳,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她是哭累了,睡着了,他轻轻地低头看了看她,他没敢大动,怕再惊醒了她,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住进来的第一晚,居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光顾着照顾她了,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他可是为了好好调整状态才来的,没想到来了以后,一直在消耗他的精力。
萧寒羽只好继续抱着怀里的颜荞伊,闭上眼睛,努力让他自己睡觉,睡觉!
早晨六点,萧寒羽就让助理孟钧开车接他去了都市星海集团的总部。
自从他母亲病逝后,身为星海集团总裁的他,又接任了他母亲董事长的职位,所以当他过度焦虑,查出有轻度抑郁症后,每次股东大会,他都会提前三个小时到达。
每次他到公司后,在办公室,首先做一套私人心理老师教给他的身心放松运动,再与私人心理老师通话半小时,最后他才全神专注到即将开始的股东大会的事情上。
颜荞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后,她才缓缓地睁开困意的双眼,她在床上慵懒地翻着疲惫的身体。
她伸了伸懒腰后,才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披散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呆呆地望着床前的沙发床,它已经被折叠成了双人沙发,摆在了那里。
颜荞伊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双眼,她回想着昨晚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想到昨晚萧寒羽抱着她,安慰着哭泣的她,而她却抱着人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