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依玉声音温柔婉转,但难掩其中疑惑,“夫君为何今日不在主屋歇息?”
谢临渊委婉解释道:“依玉如今有孕在身,本王怕夜里惊扰了你,想另寻一处安静之所歇息。”
晏依玉闻言心中一沉,她不说聪慧过人,但人可不傻,岂会听不出谢临渊的意思?
他这是要弃自己而去,去明姝的屋子。
一想到他和明姝会发生什么,晏依玉胸膛涌现出一股浓烈的委屈,眼尾泛红。
“妾身有孕本就心中不安,如今夫君要离开妾身,妾身会孤枕难眠的……”
晏依玉粘着他如胶似漆,谢临渊不得不说出实情,“依玉,母亲今日唤我去春景堂说话了。”
他点到即止,晏依玉不会不懂。
晏依玉咬唇,心底万般委屈。果然还是谢太妃从中作梗。
她虽不愿,但也知晓夫君和自己不可能违抗谢太妃的意思。
晏依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情绪,缓缓说道:“婆母如此,妾身也不好再阻拦,只望夫君莫要忘了妾身和腹中的孩子。”
谢临渊握紧她的柔荑,“依玉不必担心,本王的心里只有你。夜已深,你要好好休息。”
话罢,谢临渊转身离去,晏依玉无奈又伤心地看着他的背影。
但念及他说的话,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无能为力的悲哀被吹淡不少。
浓稠如墨的夜色,深沉寂静地笼罩整个王府。
程明姝刚刚褪下外衫,换好月白寝衣准备入睡,忽然,门扉被人推开。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踏入屋内,晦暗的烛火给谢临渊冷峻的面容投下半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
狗男人,进屋也不敲门。
程明姝腹诽了一声,面上却佯装受惊,捂住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领口,“王、王爷……?”
因为即将就寝,她没有盘发,如瀑青丝半挽在左肩,裹着一张明丽又懵然的脸,勾得人忍不住去欺负。
谢临渊垂在藏青色凌霄花缠枝袖口的手指动了动,撇开眼眸沉声道:“今晚本王睡你的屋子。”
“王爷为何?”程明姝懵懂不知所措。
“你是本王的通房,睡你的屋子还需要理由吗?”
程明姝乌黑圆溜的眼眸都瞪圆了,似乎才反应过来。
谢临渊暗道,她平时看着聪明伶俐,怎么对待男女之事就这般迟钝,畏首畏尾。
难道她不该是看重自己的尊贵身份,千方百计倒贴吗?
谢临渊看程明姝的眼神有些审视,程明姝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那奴替王爷更衣?”
“嗯。”
谢临渊展开修长的手臂,他身量高,臂长也非同一般,几乎都要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
下人的配房到底不如主子的屋子那般宽敞,在这儿逼仄的空间,程明姝替他更衣时不得不紧贴。
她先是解开他的玉扣腰带,侧面的衣带,最后来到背后,拉起他的衣缘向后褪去。
尤其是最后一步,程明姝整个人都快贴在谢临渊背部。
谢临渊只感受到后背女子柔软的触感,随着更衣的动作不停摩擦,腹下三寸变得燥热。
“笨手笨脚,本王自己脱。”
谢临渊三下五除二,利落地脱去外衫。
程明姝连忙矮身惶恐道:“奴婢粗手粗脚,没有让王爷满意,请王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