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润强逼着薛宁跳舞,可薛宁不愿,她怕自己会中招,委婉拒绝。
“回陈美人,若无乐声伴奏,这云间舞便失了独有的韵味。”
乐曲与舞蹈本就是相辅相成,相互依托的,乐曲能为舞蹈增添感染力,舞蹈也能将乐曲里的情感具象化。
薛宁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她今日不是不想跳舞,而是跳舞不成。
陈润润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她早有准备:“薛采女的担心多虑了,若要伴奏,这有何难?”
她抬手轻轻一挥,被召进来的竟是之前帮薛宁伴奏的乐师。
薛宁见此,已无退路,只得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开始跳舞。
水袖如灵蛇,在空中游动,裙袂随着点旋翻飞,绽开如莲,每个动作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要想水袖随心所欲地翻转,对于舞者力度的要求可不低,这样的舞姿极费力气,一曲舞毕,薛宁已十分喘息。
陈润润却面色一沉,说道:“这便完了?如此舞技,可远远不够。再跳!”
薛宁心中虽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只得再次舞动水袖。
一次又一次,薛宁连跳十次,每一次都拼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可陈润润依旧觉得不够,眼神中满是挑剔与恶意,不断地命令道:“继续跳!”
当跳到第二十一次时,薛宁只觉得双腿如灌铅般沉重,眼前阵阵发黑。
终于她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倒在地。
陈润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呵斥。
“瞧瞧你这副模样,这样粗陋不堪的舞技如何能在陛下面前献艺?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皇家蒙羞,遭人嗤笑吗?”
话落,陈润润转头吩咐:“把乐师带出去。”
乐师如蒙大赦,根本不想趟宫里的浑水,匆匆退下。
而薛宁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脸色煞白,是被陈润润言语羞辱后的窘迫。
她以为乐师离开,这场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然而,陈润润并未就此打算放过她。
陈润润望着躺在地上犹如死鱼一样挣扎的薛宁,眸底闪过狠戾,冷冷下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话音甫落,殿内两侧的宫人拿起棍棒,如恶狼般围上来。
为首的馨澜笑着说:“薛采女,真是对不住。”
手中的长棍高高举起,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向薛宁的腿部。
“啊!”剧烈的疼痛从小腿传来,钻心刺骨。
薛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旋即便被人用抹布堵上了嘴,只得发出呜呜咽咽的闷哼。
在馨澜的带头下,其他宫人的棍棒也如雨点般落下,击打在薛宁的身上。
薛宁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身体,却被棍棒无情地击中,手指瞬间肿胀变形。
陈润润坐在上首静看薛宁挨打,犹觉不够解气,走下来看着地上被打成死狗一般的人儿。
娇柔的面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满是病态般的畅快,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被摧毁。
如此,便不会让《云间舞》来分陛下的注意与宠爱了吧?
……
怀芷瑶独坐园中,怀抱琵琶,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
本应流淌出悠扬旋律,可她的心却如乱麻般纠结。
薛宁被那宫女叫走后,她便满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