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就好。
她除掉贵妃这个强硬的对手,弟弟也能安虞,宣平侯府也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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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枣过甜,青柳服侍喂了两下,赵若薇就不愿多吃了,觉得枣皮硬咽下膈喉咙。
于是拿起果酒润润,刚触碰殷唇,过道内蹲下倒酒水的宫人手下不稳,竟将整整一壶果酒全部洒在赤金的衣裙上。
赵若薇被吓得低呼一下,果酒自她肩头倾斜流至腰腹,大片的衣裙被浸染,散发浓郁的酒香。
“娘娘!”青柳吓得喊出声,慌忙拿出帕子擦拭还在织锦裙面流淌的酒水。
犯错的宫人跪地止不住的磕头,“饶命,求贵妃娘娘饶命。”
赵若薇气得胸前起伏,娇嫩的面容冷下来,眉头皱起,“这般毛手毛脚也容不得你伺候,拖出去杖责二十,发落浣衣监。”
宫人两个寺人被拖下去,歌舞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叫停,夫人女娘纷纷关怀。
赵若薇正低着头看青柳处理粘在衣裙上的果糜,听见韩月灵出声,抬首看去。
韩月灵面色担忧,破荒天关怀道:“衣裙湿的太多,不能再穿了,还不侍奉贵妃换衣,免得着凉。”
赵若薇正有此意,不消提醒,青柳早就让宫人小跑回未央宫取衣来。
“本宫先去更衣,诸位不必担忧,歌舞起,勿要因本宫惊扰了诸位夫人的雅兴。”
赵若薇说罢,扶着青柳的手离开宴席,由满芳园的宫人领路,去往换衣的宫殿。
倾洒的酒水太多直接侵染里面的中衣和小衣,黏糊糊的衣裳粘着肌肤,难受的紧,赵若薇一路都冷着脸,气不打一处来。
韩月灵当真奇怪,先是三番两次打量她,现在又装出一副良善的模样,看自己湿了衣裙,她合是高兴来不及,怎么那种样子?
赵若薇只觉哪里不对劲,脑中闪现韩月灵笑容的脸,忽然与记忆中见过一面的偷情男人对上。
她总觉哪里见过,男人的脸很是熟悉,竟然是与韩月灵相似,能进来皇宫的肯定通了宫中宣召,若男人是韩家人,也说得过去。
偷情之人铁定是韩家人,年纪看着不大,眼底青黑,身子骨像是被掏空的模样,难不成是.....
她记得宣平侯女娘很多,郎君倒是只有一个。
六年前她去坤宁宫见皇后时候,见过一个小男孩,站在皇后身边,约莫十岁左右,说是韩家独苗,唯一的公子哥。
赵若薇睁圆眼眸,前因后果竟被她串起来,猜得一丝不差。
青柳扶着娘子的手被狠狠一掐,“怎么了,娘娘?”
赵若薇停下脚步,笑道:“无事,就是之前传信的宫人怎还未回来?你亲自去瞧瞧那边什么说法?”
“反正本宫今日一定要泛舟游湖。”赵若薇骄纵道。
青柳面色迟疑,“可是娘娘现在...”
赵若薇不悦蹙眉,放下搭在青柳腕上的玉手,不耐道:“让你去你就去,怎得拿乔起来,没了你还有其他宫人侍奉。”
“本宫既已派你去请,自然诚意满满,若他还是不来....”赵若薇似是赌气,“那以后都不必再来了,未央宫的大门配不上。”
见娘子真的生气了,青柳只得低下头,“是,奴婢这就去。”说罢,转身快步朝勤政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