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元策再不听她求饶,直到午间才停,纵使赵若薇哭着唤‘太子哥哥’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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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策似是疯魔,一遍遍质问,嗓音嘶哑带着不甘,“宁愿服用避子丹,也不愿同我生育子嗣,就这么讨厌吗?”
三个时辰过去,赵若薇实在没有力气。
之前还能站在床榻居高临下俯视男人,丝毫不给颜面的数落嘲讽,可现下连翻身推搡的力道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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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腼细软的胎发全被细汗浸染,湿哒哒的黏在粉嫩的脸边。
男人终于起身,随意披件玄色衣袍,走到殿外让宫人送来热水。
青德接过宫婢手中的水盆,低头递上去,连门都没进,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形,不知贵妃可还安虞,若隐若现的哭声,实在可怜。
...过后,赵若薇昏沉沉睡去,连元策为她擦拭身子也不知,睡得沉实。
等再醒来时,身上清凉应是涂过药膏,虽没痛楚可浑身酸痛依旧在。
美人蹙眉,嫣红的唇咬紧,气不成声,低骂夏皇是混球,不知魇足的恶鬼。
元策似是汤浴过,墨发披在脑后,只穿玄色龙袍,冷白的脖颈被挠出三道血痕,连下颌也被抠掉一块皮,伤口细小,若非凑近细观,也不看出来。
听到床榻传来女娘呜声的低吟,修长的手指放下卷轴,起身朝内去。
给女娘清洗过后,元策拥着她睡过两个时辰便起了,让青德将近日的奏折从勤政殿搬来,帐内睡得沉,宫人动静小,也没惊扰。
元策端着茶盏,微凉的手指伸进被褥,寻到柔肩稍许使力,长臂揽着娇柔的身躯,促使她坐起来。
被褥自玉肩滑落,漆黑的瞳仁触及美景,很快暗淡下来。
之前孟浪,惹得她压不住嗓音,难耐叫出声,羞得娇腼通红,连雪白的脖颈也粉起来。
咽喉嘶哑干涩,红唇碰到热茶,忙低首小口喝起来,赵若薇靠在满是凉意的胸膛,男人玄色绣金的衣袍沾着夜间冷意,惊得娇躯缩了下。
“慢些,别呛着。”元策低声道,大掌握着柔肩,连层衣料都没有,直接接触肌肤,很快因着批阅奏折而冰冷的手沾上温香。
终于缓过劲,茶杯见底,一滴不剩,男人又是低声道:“可要再饮?”
赵若薇的确没饮足,却也扯不下脸皮吭声回应,只随意用玄色衣角擦了擦唇角,素白的手指拿起被褥,娇躯朝下缩,盖过头顶,连着乌黑柔顺的青丝也掩住。
见女娘厌烦不理会,男人晦暗的眼眸又是暗沉,端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他随手放在案几上,大掌落在凸起的被褥,低声道:“腹中可饿?”
一开始的欢爱因着女娘极力推搡反抗,惹得男人眼眸泛红,掌下失了力道,捏的得雪白肌肤泛红。
可后来得了好处,看着心悦的女娘娇腼含春,羸弱可怜的躺在床榻,元策冷冰的心止不住投降。
动作又轻柔起来,每每顾及女娘的感受,哄得她气喘连连,娇嗔不断。
在情事方面,冷漠无情的帝王却最为温柔,反差极大。
“你一日未用膳,现已深夜不易多食,朕让宫人端来易克化的汤粥来。”
男人嗓音压低显得有些温和,紧接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垂落的衣袍拂过被褥,高大的身形朝殿外去。
被褥慢慢被掀开,昏暗的烛火下,美眸随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失神,紧接又低声咒骂男人不讲道理,卑鄙无耻,下流小人。
粥中带着肉糜是赵若薇素爱食用的,元策端着木盘进来,将粥碗拿起,坐在床榻边缘,垂眸看着还缩在被褥里的娇娘。
“先用膳,其他事好商量。”
闻言,过了好一会儿,被褥慢慢伸出娇腼,美眸不加掩饰的谨慎,赵若薇没穿任何衣物,全身赤裸的躺在里面,素白的手指紧紧捏着褥子。
她没去看身旁的元策,只循着香味,圆润的美眸落在男人修长的大掌上,那里静静握着粥碗。
元策见她终于出来,支起高大的身形,朝向女娘,半跪在床榻前,将粥碗送过去,停在女娘唇边,再拿起汤勺喂给她。
赵若薇趴在床榻上,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雪白的小脸抬起瞅了瞅男人俊美的脸庞,像即将落网却谨慎的冬雀。
她还在生气,没让男人投喂,从紧窄的褥口,伸出嫩白的柔夷,拿过汤勺,埋头吃起来。
实在饥饿。
若不是男人忽来找茬,赵若薇也不至于现在还没用上膳,饮食最为细致的她,即便客居北凉,也不曾错过膳食。
元策垂眸而望,漆黑的眼眸写满柔情,若女娘此时抬眼,定能看到。
一碗见底,赵若薇将汤勺放进男人握着的碗里,依旧埋着娇腼,直到干净的帕子递过来,她才勉为其难的接过擦了擦唇瓣。
又等了等,等来修长的手指端来净水,红唇就着茶盏饮过一口,再吐在男人递来的小碗中。
又擦了擦湿润的唇角,女娘心满意足,将脸转过去,背对男人,继续睡起来。
元策见她从始至终的不搭理,眼眸暗了暗,半跪的膝盖抬起,端着茶盏送出去,青德在外殷勤接过。
等赵若薇再醒来,已是天明。
在床榻连续睡过两夜,身子酸痛亟待伸展,宫人侍奉贵妃穿衣后,又如往常梳起发髻,插上精致的钗环。
元策下早朝直接过来未央宫,好似二人又回到狩猎之前,暗杀,出逃,避子,好像从未发生。
男人想略过翻篇,只要不提,赵若薇还是那个心悦太子哥哥的女娘,可她本人却不会如夏皇的意。
宫人伏跪圣安时,殿内贵妃正看史册,娇躯慵懒靠在软榻,鹅黄衣裙衬得娇腼更加青涩,像是回到闺阁时候。
元策看得晃神,脑中闪起女娘手握寒梅俏皮含笑,绣着黄花的衣裙飘落在东宫水榭栏杆,纤腰盈盈一握,美眸明媚,动如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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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宫人请安的动静,赵若薇抬眸看去,粉嫩的指尖还夹着宣黄的纸张,厚重的史册半摊置于女娘华丽的衣裙上,端庄娴雅又不觉呆板。
见来人身穿明黄的朝服,伟岸的身形挺拔高大,天子冠冕穿戴整齐,冷漠威严之气陡然压向大殿,充斥周围任何角落,不用开口就已威压在场所有宫婢寺人。
美眸很快垂下,停在书册不去看他,之前悠闲抵在额首的纤细手指也放下来,转而按在页眉。
踏入殿内的男人微顿,冷眸触及女娘纤弱的身姿,眼底晦暗沉了下。
见她故意不理会,只装作看书的模样,元策沉默走上前,厚重的朝服落在软榻。
冷白手指放置明黄衣袍上,没去握紧柔夷,生怕惊扰了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