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女娘惊慌道,娇嗔的语气带着一丝埋怨。
男人心细如发,若说沐浴时女娘反常的举动算是偶然为之,可接连缠人的模样不似以前。
寒眉皱起,元策见她惊恐可怜的模样,压低嗓音安抚道:“只是去拿锦帕擦干头发,入夜着凉可不好。”
娇腼垮下来,没了之前明媚,湿润的眼眸满是被抛弃的无助。
见男人半跪在面前,女娘性子愈加张狂,素白的手指掐着宽肩,另外柔夷不停捶打冷白的脖颈。
“你又要走了是不是?你又要捆着我了,还要熄灭灯盏了?”
赵若薇越说越哭泣,美眸盛不住泪珠,不断流下,滑过娇腼,滴落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再慢慢滑落下颌。
元策抬起脸看她,深眸愈加暗淡下来,女娘不正常的反应引起他注意,大掌拿过披风盖在细肩,将人高高抱起。
藕臂很快缠上他脖颈,娇腼贴在胸膛上,比之昔日更加粘人,仿佛被抛弃的幼鸟,虽被寻回,可害怕惊恐永远刻在脑海中。
元策抬步朝殿外走去,敲了两下宫门,外面侍奉的青德应声。
“去将侍奉贵妃沐浴的宫人叫来。”
青德连忙称是,元策静默片刻,又道:“点灯宫人也寻来,将寝殿的灯烛都点上。”
吩咐后,元策抱着女娘回到床榻,垂眸看着她,美眸睁圆,时不时的瞅他几下,好像下一刻看不住人就消失了。
受惊的小兽来形容此时的赵若薇,真的再贴切不过,男人心情愈加沉重起来。
大掌刚刚放下娇躯,拿过被褥将她盖上,长臂上紧紧握着的柔夷从未松开。
元策抬眸看去,枕边女娘湿润着眼眸,声量陡然变大,“你又要去哪?”
床前半弯的身形有些僵硬,元策缓缓俯身半跪在地面,宽厚的肩膀倾斜,同女娘平视,温和解释:“没有去哪,就在这陪着娇娇。”
美眸带着质疑,满眼的不信,柔夷露在外面死死捏着男人大掌,指甲掐在掌心,掐出一个个月牙的红痕。
从沐浴到现在,夏皇身上已挂彩不少,尤其肩窝处咬痕严重,现已青肿,血迹半干。
很快宫人将寝殿点上四角灯烛,照得恍若白昼。
抱着女娘的元策明显感觉怀中娇躯慢慢软下来,晦暗的眼眸密布阴沉,在女娘看不见的地方,俊美的脸庞逐渐冷然。
修长的手指已经动作柔和,一下接着一下擦干长发的水意,宫人搬来烘笼将贵妃长发小心放置其上。
元策坐在床榻边缘,将怀里的女娘紧了紧,大掌拉起被褥盖过白腻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拿过茶盏,递至嫣红唇瓣边缘,低声道:“喝些热水.”
被安抚的赵若薇依然,檀口微张将盏中温水饮尽,深眸望着浓密的眼睫垂落,随着饮用的动作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