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层小衣脱下，露出白腻清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那处微微隆起的小腹。

侍女不敢去看，只低眉扶着女郎踩上木制台凳，缓缓入水，纤巧的肩无力的靠在浴桶边缘，热气蒸腾掩去水面优美的弧度，里外三层纱帘阻隔热意外流。

女娘洗去细汗，由侍女侍奉穿上淡青衣裙，衣带没系紧只松松落在腰侧挽成花形。

女卫端来膳食，不知女娘现下食量如何，另外端来粥盅放在一旁。

赵若薇没言一词，安静的坐在桌前，素白的手指捏起瓷勺，长长的乌发沾着水汽。

侍女拿来绵软的毛毯披在女娘细肩，以免湿润的发丝浸湿衣裙。

用过两碗，赵若薇才放下筷箸。

屏风外静候医女，听见里面侍女传唤这才进来，将药箱放下，恭敬道：“请女郎脉象。”

侍女拿来丝帕落在纤细的皓腕上，医女手搭在上面，半晌后才起身回道：“胎象稳固康健，并无动气之态。”

女娘收回皓腕，柔软的手指落在小腹，还没到胎动的月份，赵若薇感应不到孩子的动静，只容易困乏，用得膳食增多了。

她静默良久，才慢慢道：“这孩子我并不打算留下，你去开一副落胎药来。”

侍奉在旁的侍女跟女卫全都身形一僵，医女后退两步，低下头，“请女郎再三思量，您已身孕四月有余，快要五月份龄，胎儿已成型，若此时喝药拿掉同满月生产无异。”

赵若薇说不出话来，娇腼微倾，浓密的眼睫垂落掩去透亮的眸子，她也是头次身孕，哪里知道这些。

嫣红的唇瓣被齿贝紧咬着，放在扶手处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

医女见女郎迟疑，又道出大月份落胎的后果，“落胎之物皆虎狼之药，实在伤身，若万一有个好歹，恐拖累女娘，更会伤了您的根本，日后难再有孕。”

大月份落胎少有，多是未满三月流掉的。

勾栏瓦舍多有产子落子，甚至有五月份瞒不住的红妓被迫打掉，一碗汤药直接去了半条命，下身恶露不止，就此香消玉殒。

医女所见甚多，没有说出恐污了女郎耳。

“您脉象似珠圆玉润，走脉稳固，胎身康健，实不宜落胎。”医女谨遵医者的本分劝说，女娘身子康健，能从脉象看出孕中四月定是细心呵护，进补药膳细致滋补才会如此。

赵若薇失神良久，放在腹部的柔夷移开，她缓缓开口，“勿要多言，我意已决，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