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女娘倒是兴致颇高,柔声道:“长得可像你?乳名唤何?”
元清容摇头,略有丧气,“都言子肖母,可他一点都不像我,同殿下一个模子刻出来,母妃说他就是殿下幼年的样子。”
她又凑近女娘纤细的脖颈,额头贴在白腻的肌肤,亲昵道:“他是皇家子嗣,取名自是不由得我,可乳名是我取得,唤若水。”
女娘默念两下,心知何意,她垂下娇腼,任由元清容贴近,“小皇孙可否出东宫?这样我见见他也好。”
元清容支起身,欣喜道:“自是能的....”
她面露迟疑,慢慢道:“她生了风寒,如今正躺在床榻,后日待好些了,我定带他来给姐姐问安。”
娇腼没露出异样,女娘察觉她有事相瞒,却也没问,只说了句好。
姐妹二人多年不见,相处甚欢,有说不完的话。
天快黑时,东宫侍卫不得不入内惊扰,说太子殿下得皇帝召见,已去了齐宫,留下他们侍奉侧妃返回东宫,宫门快要下钥,不能再留。
元清容面露愁色,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放下女娘柔软的玉指。
临走时,还在说着“姐姐要等我,我后日便去找你。”
女娘轻笑,恍如仙苑神女,唇瓣嫣红的胭脂像是绮丽的烟霞,看得人失魂落魄,久久不能回神。
果然,后日晌午,东宫的马车如约停在别苑,这次没看见齐国太子,只有一众侍奉的宫人和佩剑武卫。
女娘身子重没有出门相迎,她站在温煦的日头下,明黄热意铺满廊檐的红柱,嵌着宝石的裙摆被折射得五彩斑斓。
小个头的皇孙被宫人抱着进来,孩童眼睛明亮似水,睁得圆溜溜。
见到廊檐轻笑的女娘,白净的小脸呆住,尤其眼睛连眨都不眨了,直勾勾盯着她。
“姐姐瞧,小若水都看傻了。”元清容很满意稚子看呆的模样。
望着女娘抬起玉指逗弄,娇腼浮现笑意,元清容嘴角勾起。
那可是她喜欢的姐姐,自己生下的孩子自然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