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李大牛家,不断传出哀嚎痛哭与笑声,许多村民趁着空闲,也跑来瞧瞧这些泼皮。
他们都不知这些人哪来的胆,就算没有傻子,李家也不是好欺负...
“这些人都是水溪村的吧?”
“对!陈三兄弟、王二麻子...这些人都是水溪村的,平时偷鸡摸狗,不干人事!”
“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我家挨着水溪村那块地,你们知道吧,种的玉米,被他们糟蹋得只剩几根。”说话的那位大婶,还是有些气不过,又去踢了那几人一脚。
“哎哟,别踢了,别踢!不是我偷的,是赖三干的!”被踢的那人赶紧解释。
“娘的呐!还真是你们干的!三叔,你们都听见的,一会可得为我作证啊,不行,我要回去喊当家的来...”说完,那个婶子就风风火火跑了。
很快,水溪村就来人了。
这会正是未时初,顶着烈日,陈村长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后生。
他们脸上的汗水都被晒干,留下乌黑的泥渍,带着满脸的怒火,走到上华村,走进李家。
若非怜悯陈三牛家中几个娃,陈村长早将陈三牛赶出水溪村,一天天净给他找事!
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村长怒气冲冲地走进院中,四处寻找陈三牛,找到他后,跨步走过去,狠狠地踢了几脚,破口大骂。
“你来这里干啥?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
陈三牛捂着被踢的地方,口中直呼,“痛!村长!痛!”
陈村长气得眼睛通红,“你说!你来这里干啥?啊?”说着,陈村长又抬起脚,再次踢向陈三牛。
这一脚比上一脚更用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陈三牛身上。
陈三牛只能无助地躲避,但他腿本就受了伤,一动就痛,爬都爬不了,哪能躲过陈村长的怒火。
突然,陈村长一脚踢到陈三牛的下巴,只听得一声闷响,陈三牛的身体猛地龟缩成一团。
他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中好像有颗黄花花的牙齿。
陈三牛痛苦地捂着下巴,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流出,脸因为疼痛已经扭作一团。
跟着村长一起来的人,这才开始拦人。
“村长,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众人急忙拦住陈村长,生怕他再下重手。
陈三牛瘫在地上,满嘴是血,惊恐地看着陈村长。
陈村长望了眼陈三牛,又看向趴在地上的其他村民,万分痛心,这些全是村中的壮汉啊!
一天天正事不干,净做些上不得台面之事,他实在气不过,又指着陈三牛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不用吃饭?你带着他们来做啥?
地里的粮食不要了??田税不交了?你瞅瞅你自个!你要是拉上他们去地里干活,老子都敬你是条汉子!”
陈村长这口怒气实在咽不下,他只觉得胸口被一块石头死死压住,呼吸有些困难,看着陈三牛,忽然觉得他黑了不少,然后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村长!”
“村长晕了!快喊大夫!”
“......”
李云溪被匆忙回来的亲娘赶回房间,不许她出现在院中,她只好趴在窗户边,仔细听外面的热闹。
这一出大戏,看得李云溪直呼过瘾,她好想冲出去告诉外面的人,别担心!你们村长是装晕,人没事。
但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一把年纪,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晕个几秒几分也是正常的。
嗯,这杯绿茶好喝又解渴!
李村长瞧见也暗笑一声,这个老东西,装晕都装出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