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两人的情况,被人知晓后,只有一个结果。”
李中兴停下来,目光微冷望着李云溪,好似在看她,但眼底却没有她。
“要么得到,若得不到就毁掉,云溪,你可懂?”
李云溪微微吃惊,只是微微,这种情况在哪都有,见怪不怪,自己不就因此死的吗,那时,她都说了,大家一起用,他们非要自己交出来,那东西长在手心里,怎么取得出来。
想着这里,李云溪心头一阵狂爽,眉眼舒展,空间跟着自己来了,那他们....没有她....
她好想笑一笑,仰天大笑...
李中兴见侄女咧嘴笑,顿感头痛:“不要太高估你的战力,一人打不过你,那十人?一百人呢?人总有精疲力竭之时。
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说,在你没有绝对强大的后盾时,最好潜伏起来,勿要让人发现你们的特异之处....”
李云溪一噎,真的,她起初是想好好过日子,每一次动手,除了与便宜哥哥对打,其他时候,自己都是被逼的。
但这些话说出来,有些矫情,毕竟自己确实动了手。
李云溪重重的点头,“我以后会更加小心,不会让人发现。”
“咳咳--咳咳”
李中兴差点没被这话呛死,他愣了许久,望着侄女,他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显然,侄女并未领悟,不过李中兴没继续说教,而是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开始教她识字,多识字,自然明事理。
这天下午,屋外刮着寒风。
屋内,李中兴在念书,李云溪偶尔跟读,真称得上一片祥和、岁月静好。
中途,白氏来过一次,陈氏也往里瞅了一眼,见三弟真的在教女儿识字,她心底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陈氏是真担心,女儿又起幺蛾子。
有时,你越怕什么,往往那事,就越会在某个角落等你。
夜里,陈氏被一阵风吹醒,听到外头滴滴答答下雨声,想着儿女还盖着薄被,担心他们受寒,便一手撑着灯,一手抱着新缝的被褥,来到女儿的房间。
“嘎--吱”
门没反锁,陈氏一推,门就朝里开了。
风顺着门,钻入陈氏后背,陈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望着空空如也的床,整个人犹如堕入冰窖之中....
女儿去哪了?
她怎么又出去了?
想到这里,陈氏扭身朝李云泽屋里跑去,此时,儿子的屋里正有人走出来,月色暗沉,陈氏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她低声喊了一句。
“云泽?”
那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二太太,少爷不在房里。”
陈氏手里的灯,“啪——嗒”一声,落了地。
云溪、云泽去哪了?
“娘~”
身后乍然响起的声音,让陈氏猛地回头,看着廊下的两个黑影,她心一松,大声呵斥:“你们去哪了?”
李云溪向前走了几步,“我瞧着要下雨,就跟哥哥过去,把地窖口盖上。”
陈氏心底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泄了,顿时觉得浑身无力,踉跄着倒退了一步,李云溪大步上前,一把抓着陈氏。
“娘,你手怎么这么冷?”
此时,贺阳重新把灯点上,李云溪这才看到陈氏苍白的脸,以及她额头上的细汗。
她的心,忽然间被某样东西填满,整个人没由来的心虚及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