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到齐了,李云溪才将今日发现的问题说出来。
“姥爷,我想专门打一排,放饭菜的柜子,上面放锅,下面放火炉,将顾客隔开。”
陈姥爷按照他的理解,沾着水在桌上画出图形,“云溪,是这样的吗?”
“嗯,大致这样,姥爷,你们吃过饭,今晚赶一赶工,明日能做出来吗?”
陈姥爷笑道,“能,这个不费事,木材家里都有,我这就去拿。”
“爹,你和张大驾着牛车陪姥爷,去拿下木材。”
见几人各自说着话,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李老头面色越发阴沉,他朝李云溪厉声道:“这卖得好好的,做什么柜子,费那钱,一天天就知道折腾,老二不许去。”
一听这话,李云溪才熄灭的怒火,噌的一下又燃起来,她起身冷冷道:“闭嘴,哥,把他给我背到后院去,醒醒脑子。”
“你说什么?”
李老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落面子,他神色激动,想要起身,却被李云诚和李大牛死死摁住。
李大牛一边按着李老头,一边吼李云溪:“云溪,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爷爷。”
“爹,若非他是我爷爷,他早就挨了我好几顿打。”
“你...”
李云溪真是气急了,“你什么你,我做柜子做错了?不然,任由那些人一窝蜂的往里挤,占我娘,占几个婶子的便宜?”
李大牛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哑口无言。
李老头既羞愧又难堪,气弱了几分,辩解道,“我…我没看到,你要弄柜子,你就弄。”
李云溪挑了挑眉,不依不饶道:“我们一同上二楼,你眼里只有人,只有生意兴隆,自然看不到这些!”
“你…”
就在这时,李婆子从楼梯口窜进来,一巴掌拍在李老头的后背上,一边打,一边骂,“你什么你,你眼里有什么?一天天的,净知道找事…”
痛得李老头想躲,又躲不开,毕竟这一次,李云诚站在李云溪这头,他死死摁住李老头,不停拱火,“爷,不能起来啊,你的腿还没好,要是再受伤,一辈子就站不起来!”
这个火拱得,让李婆子想起李老头的腿是怎么伤的,心头瞬时涌出一股无名怒火,又是一阵砰砰乱打。
直到李中兴劝解,李婆子才停手,冷哼了一声,“云溪,你继续说,别管你爷,他要是再说胡话,你就当他在放屁!
李云溪恨不能亲自上手,怎可能把他的话当回事,抿了一口茶,继续说起收钱的事来。
“我们现在有四个套餐和一个卤肉,价格都是固定的,我想着以后娘和三婶就站在柜台收钱,顾客到柜台付了钱,领了凭证,再拿着凭证,去餐柜打饭菜。
如此,人就不用都挤在一块。”
白氏红着眼,问:“凭证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弄?”
“凭证就用竹子做,每一个套餐固定一个竹条,张婶你们就根据竹条给顾客盛饭菜。”
李中兴不禁点头称赞:“云溪,我来做竹子,刻上字就可以用。”
李云溪突然想到什么,问白氏:“三婶,之前做的竹筒还剩多少?”
“大概还有百多个吧,这个我没数。”
李云溪垂眸想了想,竹筒来回用,费时间不说,也怎么干净,还是用竹条,等后面再调整。
“三叔,刻字会不会费时间,毕竟明日要用。”
李中兴问:“那你的意思?”
“有没有快速给竹子染色的东西?如此几个婶子看到颜色,也好区分,毕竟中午人一多,我怕她们一时看错了眼。”
张子乐小声问:“我知道有三种草可以染色,但在城外才能寻到。”
白氏:“可时间上,来不及啊。”
李云溪,“明日一早,你和贺阳出城寻一下,今日先做一些竹条出来,按长短区分,最长的为两荤两素,最短的为玉米饼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