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氏支支吾吾,吐出今日亲娘寻来的目的。
“我娘想入股酒楼,她想要我手中的份额。”
此言一出,别说李中兴、李云溪,就连陈氏都惊了。
几人瞠目结舌。
李云溪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娘,就是今日来的徐夫人,她要入股铺子?”
白氏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见白氏点头,李云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凭什么?她哪来的脸?就凭她是你亲娘?她是不是疯了....”
“云溪---”
尽管陈氏认同女儿的话,但她还是出言制止,徐夫人是白氏的亲娘,是女儿的长辈,就算有错,也轮不到女儿指点。
李云溪闭嘴,拉着李云泽,重新回到凳子上,气鼓鼓的看着几人,原本她对白家无感。
这一次,简直又在李云溪的禁区上撒欢,她倒要瞧瞧,白家人哪来的脸,要铺子的份额!
李中兴沉思了一会,便说:“如此无理的要求,你肯定不会答应,那你娘是拿什么要挟你,让你动摇?”到底是枕边人,白氏如何看重这个铺子,李中兴十分清楚。
白氏垂眸,默不作声。
半晌,李中兴缓缓开口:“她们是拿我来要挟?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旁人诟病,这事你不用管,我明日就去白家,拒了这事。”
“大羊,不能拒啊!不能...”白氏一听这话,焦急大喊,眼泪又顺势落下,心灰意冷道:“我娘拿六年前的事要挟,要是那东西泄露出来,今年你肯定无法科考,你总不能再蹉跎六年吧。”
闻言,李中兴浑身一颤,脸色骤变,六年...六年前的事历历在目,所以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他脸色苍白,缓缓坐下。
李云溪听得云里雾里,问:“三叔,你有什么把柄落在白家?”尽管李云溪看不到他们的身体,但她能察觉到,李中兴和白氏皆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陈氏并不清楚缘由,只知六年前,三弟突然没去科考,回村挨了李老头好一顿打,后来家中再无人提及此事,三弟也搬回镇上。
“三弟,弟妹,你们若有难处就说出来,别窝在心里,说不定我们也能出点主意。”
“二嫂--”
白氏凄声喊了一句,就扑在陈氏怀中,情绪彻底失控,大哭起来,好似要把中午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这哭声,听得李云泽的小脸又皱在一起,他起身,重重地朝桌上拍了一巴掌。
“嘭!!!...”
桌子应力裂开。
蹲在廊下的李大牛听到动静,忙跌跌撞撞跑进来,大声询问:“怎么了,怎...”
等他看清桌子又碎了时,眼角抽了抽,闭上了嘴,自我安慰道,打桌子好,打得好!打桌子总比打人强!
李中兴见状,回过神:“二哥,我们没事,就是吵着云泽了。”说着,他一把扯着白氏的手臂,用力将她拽走了。
李大牛满脑子的疑问,看向陈氏,“云泽为何发脾气?”
陈氏起身理了理衣裳,渐渐从刚刚的巨响中回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将你的两个祖宗请回屋睡觉!”
李云溪:“......”
自己做错了什么?桌子又不是她拍的...
当天晚上,李云溪就从白氏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大概猜出事情的缘由。
六年前,李中兴在书院得罪了人,那人设了局,在先生和白家帮助下,李中兴才得以脱身。
正是如此,白家留了把柄。
如今,白家想拿着把柄,换卤料方子或铺子的份额。
但这两样都不是白氏能决定的,白氏伤心的是,往日疼爱她的爹娘,如今好似换了个人,她出嫁时,爹娘给了近200两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