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不禁为赵仲针在宫中的境遇捏了一把汗,轻声问道:“皇后和禹州的一些家眷前几天入京了,皇后可曾对你有过刁难?这几日我虽深居府中,却也略有耳闻,禹州那些人毫无礼节可言,行事更是张狂无忌,他们可曾将矛头指向于你?听闻皇后的妹妹小沈氏久居宫中,实在是有些……,她可有说些难听的话予你。”
前段时间盛长枫的事情,赵仲针也是有所耳闻的,他知道墨兰在其中后,为墨兰扫清了尾巴,将一切处理得滴水不漏,无人知晓墨兰与此事有任何牵连。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禹州一系拉帮结派,意图挑起皇子夺嫡之心,英王在外征战都被参了一本。
赵仲针取了一块点心递到墨兰手中,又为她斟了一杯清茶。他轻声安慰墨兰:“放心吧,沈皇后如今正学习宫规礼仪,我在皇祖母那里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绝不敢对我有丝毫的刁难。至于小沈氏,她喜欢背后嚼舌根子,我派人从旁鼓动了几句,果不其然,越发大胆,传的满宫流言蜚蜚,皇祖母要罚她,我拦了,又派人给皇后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皇后立即赶去向皇祖母求情,太后训斥了责罚了皇后。”
赵仲针担心墨兰厌恶这样的他,又忙解释道:“开始,我想着只是将她当做父亲的妻子对待,可是他从不约束沈家,处处纵容,我见她第一日,小沈氏和竟然还想让我给她行礼,我变了脸色,沈皇后却只是说她妹妹不懂汴京礼节。”
墨兰很是心疼赵仲针,小沈氏无品无级都敢这样对待一国太子,可见其嚣张程度,还不知赵仲针私底下受了多少委屈。当即叫来苏月问道:“小沈氏今日可来参加宴会?”
苏月:“皇后赐礼,小沈氏不请自来,小沈氏与皇后借口老夫人未曾请禹州众人,以担忧密谋结党,陷害皇后为名而来。”
墨兰喝了口茶,笑着道:“果真无礼,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顾廷烨要班师回朝了吧?”
赵仲针道:“此次他们过去只为震慑,快要回来了。”
墨兰摇晃着茶杯,轻声说道:“大军出征前,我听说沈将军妻妹成了他有诰命的妾室。冤有头,债有主的那套,我不是很喜欢,我只找背后给了他底气的那个人。仲针,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先帝在遗诏中提到“服丧以日当月,山陵制度务必节俭”可先帝虽有遗旨,皇后也太过急切了。”
赵仲针直勾勾地凝视着墨兰,眼中浓厚的情谊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心里软软的。
赵仲针声音低沉温柔的道:“墨儿说的都对。”
赵仲针没有告诉墨兰,皇后这段时间实在被折腾的不轻,就单单学宫规和礼仪两项现在都没学完,官家宽和,不曾多说什么。但太后因着小沈氏就罚了皇后好几次,偏偏不曾与皇后说为什么罚她,但每一次处罚的时候,都派人去告知赵宗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