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豁然开悟,拍了下手掌,高兴的说道:“是呀!外祖母和舅母不要我才是好的,外祖母强势又偏疼康姨母,舅母软弱,只想找个易掌控的儿媳,好翻身做婆婆,不过这次舅母恐怕要吃苦头了。”
康元儿可不是个简单的,比康姨母的段位可高多了。
如兰说着,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心情大好,便让墨兰的女使上些小吃点心。
如兰一向乐观,一边品尝点心一边说:“为了这事,我今早连饭都没好好吃。”
如兰碰了一下墨兰的胳膊,小声的对墨兰说:“你知道二哥哥房里的那个羊毫姐姐吗?羊毫那么温柔,刺绣也好,人也好,被二哥哥和二嫂嫂磋磨成那样子。”
想到这事儿,墨兰就想把盛长柏和海氏那对夫妻打一顿。
如兰愤愤不平的说道:“人家两夫妻清高,说着什么不纳妾,结果天天给羊毫灌避子汤,我娘看不下去,要把羊毫讨过去,结果把我娘气的不行,我说了两句话,二嫂嫂转过头去就给二哥哥告状,二哥哥今天一早就堵着我教训。”
墨兰有些为难,“做长辈的,这种事一向不好插手,我们又是做妹妹的,更加没有理由去插手兄长房里的事。”
墨兰拉着如兰的手:“五妹妹,你也知道,我和二嫂嫂的关系一向不好,二嫂嫂也总是看不惯我。等等,有办法了。”
墨兰:“苏月,最近有谁给二哥哥送妾吗?”
苏月回禀道:“有位周大人给二公子送过妾,二公子以已有一位通房挡回去了。”
墨兰嘴角上扬,撑着脸说道:“你去将我二哥哥和二嫂嫂夫妻情深,互相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传出去,特别是那位周大人和二哥哥的同僚务必都要知道。”
如兰也笑道:“四姐姐,我们把二哥哥架了起来,到时候看他还好不好意思。”
墨兰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呵!那些男子,总是朝三暮四,找尽各种借口来掩饰自己的不忠。可司马大人他的妻子一直未能生育,但他坚持不纳妾室。他的妻子曾试图为他买一个小妾,却也被他坚决拒绝。司马大人一生未有亲生子女,最终收养了侄子作为继承人。”
如兰胸口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烦闷。
如兰道:“可是上至高官贵胄,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有了两文钱,都会想着纳妾,就像孙秀才那样的人比比皆是。”
墨兰回头看着如兰认真的说道:“这些男子,权势不如人家司马大人,满脑子却尽是蝇营狗苟,还觉得纳妾是风尚,是美谈。书没读两本,却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他们自诩为君子,我却觉得恶心至极。他们心智不坚,却将责任推卸给女子。”
墨兰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边的天空:“女子的美貌是罪,女子不美也是罪,女子比男子优秀是罪,不能生儿育女是罪,未曾管教好儿女还是罪,不贤良大度更是罪。既要女子端庄贤惠,又要女子温柔知心,想来他们娶个天仙都是不足的。”
墨兰表情温柔,语气却是格外的冷冽:“什么三从四德?什么三妻四妾?不都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为了满足他们自己,屈改经史子集的含义他们做的再顺手不过。他们固化女子的思想,再用她们来禁锢她们的下一代的女儿的思想,真是无耻啊!他们说着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卑劣的他们啊!他们忘了他们也是在母亲的爱里边长大的,可长大后,他们却否认了他们的母亲。”
如兰庆幸的道:“幸亏我们的父亲还算开明。”
如兰颇为可惜的说:“只是二哥哥略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