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维护道:“那里又是你的不是,是你这外祖母不着调。”
盛老太太说罢,笑着用手点了点曹老夫人。
曹老夫人瞧了一眼赵仲针,见其虽坐姿端正,仪态从容,然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还是个孩子呢!
曹老夫人转过头对着盛老太太说: “今日我想厚着脸皮与你家做桩媒,你家的那位四姑娘我很是喜欢,你觉得我家仲针如何?别的不敢夸他,人品是过的去的。”
盛老太太慈祥的笑着打量赵仲针,赵仲针有些僵硬的挺直了背任由盛老太太打量。“太子殿下由先帝悉心教养长大,又是你的外孙,我自是放心。单论这品性气质容貌,实乃我家墨儿高攀了。只是我家墨儿乃庶女,只是陛下那边……”
曹老夫人笑意更浓,接口道:“陛下正盼着你家应允,以便颁下圣旨。孝期刚过,便急切托我前来问询。你且宽心,宫内有我姐姐庇佑,宫外亦无人敢予墨儿半分委屈。”
于曹老夫人等而言,禹州那帮人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罢了。
赵仲针再度起身,诚挚地对盛老太太道:“盛家祖母,我誓保四姑娘日后可随心自在,定当护她周全。若我日后有负墨兰……”
盛老太太看见赵仲针举起右手像是要发誓,急忙起身想要拦住,曹老夫人却拉住了她。
赵仲针神色凝重的说道:“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皇天后土共鉴之。”
赵仲针言罢,嘴角轻扬,朝着旁边帐子里的墨兰望去,却惊觉墨兰早已没了踪影,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隔壁帐子里,唯有王大娘子和她的儿媳海氏安坐其中。
墨兰究竟何时离去?方才分明还在,赵仲针暗自思忖,莫非墨兰觉自己过于孟浪?
赵仲针有些担忧的抿紧双唇,垂下眸子,默默地坐了回去。
盛老太太惊讶的看着这位国朝的太子,想不到他会发出这样的誓言。
盛老太太顺着赵仲针视线望去,心中已然明了。又观赵仲针略显低落的神情,遂对曹老夫人道:“太子殿下今日难得休沐,也当四处走走,不用时时陪着我们两个老太太。”
赵仲针站起身来,向两个一揖礼,道“是,两位祖母,仲针告退。”
说罢缓缓离开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