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危站在魏枳身后,也看向这一幕,心中多少有点儿同情林憬。
魏枳平时忙于修炼,是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抽出两个时辰来找林憬,想必心里积攒了不少欲*火。
可眼下,林憬迟迟不来,神游天外,一会儿魏枳肯定要跟他发很多脾气,让他遭很多罪。
“张灵角!你还在那儿干站在那儿?你等什么呢?还不快把他弄上来?”
等还不到半个时辰,魏枳就受不了了,他俊秀的脸孔上写满了烦躁,假使他身边有什么方便移动的东西,他肯定要抓起那个东西砸向那些女孩子了。
张危无辜被迁怒,也不敢还嘴,只好连忙下楼去,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下船,快步跑向林憬的方向。
“长秋官,大殿下在房间等你呢,都好久了,快去吧。”
楼船停泊的位置,在魏枳房间的附近,众人看张危从那个方向来,也并未起疑。反倒是林憬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红,有点儿尴尬,又有些抱歉。
他已经有十八岁了,容貌和身条都长开了,像是抽根发芽长在春风里的玉兰花树,既清丽,又含苞待放。低头羞赧的时候,十分动人,也难怪魏枳对他食髓知味,饶是课业繁重,也舍不得把找他寻欢这事给戒掉。
“嗯……嗯……我马上就去。”
林憬顾不上解释,连忙将手中的花瓣随手塞给一个侍女,低头遮住烧红的脸颊,向着魏枳的房间方向跑去。
“长秋官……长秋官你还没说完呢。”
侍女们显然不愿意放林憬走的那么早,但张危连忙挺身而出,拦在她们面前,不让她们再跟上去找林憬。
“好了好了,长秋官要去找大殿下了,你们都散了吧。”
张危像是驱赶小麻雀一样驱赶她们,而这些小侍女们显然也很是失望,止不住地撒娇道:“张危大人!大家好不容易才拦住长秋官,正说到关键的地方呢。”
“就是,最近大殿下找长秋官也太频繁了。”
张危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人家长秋官本来就是要许给大殿下的,大殿下找他不也很正常吗?大殿下是他的正经主子,岂有撇下正经主子不管,先来哄你们的。”
张危说得也在理,不过,广阳殿的小侍女们都被林憬纵容地很是大胆,即便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话虽如此,但大殿下未免太缠着长秋官了,他们除了睡觉和修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今早长秋官刚伺候了大殿下洗漱饮食,送他外出修炼,走得时候大殿下非让他送出凤魂殿才舍得撒手。而且,就那么短短的一段路,我还偷瞧见殿下亲他好几次呢……”
“我也看见过,只不过我是昨晚传膳的时候看见的。”
“我也看见过,我是前天给长秋官送水的时候看见的,长秋官要沐浴,大殿下也不出去。后来我去收拾的时候,房间里到处都是水。”
“唉呀,不出去就不出去喽,反正他们以后肯定是一家人,迟早要睡在一起,再说了,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还能避讳这个?走了走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侍女早已懒得评价魏枳色中饿鬼般的吃相,招呼其他姐妹们先走。
池塘边的小侍女们一哄而散,张危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倒是松气了,但轻车熟路偷溜上楼船的林憬的心可就提上了嗓子眼。
他一只脚刚迈进门,立刻就被急不可耐的魏枳拉进怀里。
身后的房门发出砰一声响,吓得林憬轻轻叫了一声:“人……声音太……嗯……”
他话还没说完,魏枳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林憬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急切,他吻地太猛烈了,即便已经放过了他的唇齿,去亲吻他的眼睛和脸颊,但他仍旧被魏枳那种过于急切的汲取而窒息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