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南雪音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那头母豹的伤养好了!”
那天宗太后的寿筵上,母豹忽然发狂伤人,原本永征帝是要杀了它的,萧攸澜于心不忍,将母豹救了下来。
但是当时母豹因为被侍卫强行压制在地上,身上、口中都有很多的伤口,萧攸澜将它带回了东宫,安排人为它养伤。
养了几日,终于是好些了。
“我去看看。”南雪音语气雀跃。
萧攸澜侧目,难得见她的表情如此鲜活生动。
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我和你一起。”
飞鸿正捧着公文等候着太子爷看呢,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殿下,这个……”
萧攸澜淡声:“你先看看,孤待会儿就回来。”
飞鸿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萧攸澜与南雪音并肩离去。
他们先回房间,带上了小羊。
这对母子分开了那么久,终于又能见面了。
小羊或许是有某种预感,一路上蹦蹦跳跳,开心坏了的样子。
南雪音看着它,忍不住也挂上了一抹笑容。
萧攸澜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的脸上。
南雪音察觉到了,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萧攸澜轻轻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之前怎么老是不笑?”
南雪音:“日子太苦,笑不出来。”
萧攸澜低笑出声,“真的很苦吗?”
“苦。”南雪音是实话实说。
她在端王府的时候,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杀人,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去杀人的路上。
有的时候,她是不需要杀人了,只需要在萧鸣玉的身边负责保卫他的安全,但这也很苦。
因为萧鸣玉老是发情,带着各种女人去床上、去榻上,甚至浴桶里、假山后、草地上,都有可能大干一场。
南雪音又不能直接走人,所以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完整个过程。
那时候她还喜欢萧鸣玉呢。
这就真的是太苦了。
萧攸澜听她这么说,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南雪音动作自然地接过了,才问:“这是什么?”
“蜜饯。”
南雪音这才看出来,的确是蜜饯,用油纸包着。
隔着一层油纸,都能闻到甜香味。
“哪来的?”南雪音问。
“定亲宴上顺的。”萧攸澜气定神闲。
南雪音:?
南雪音:“太子爷也从宴会上顺东西?”
萧攸澜就笑:“当时看你多吃了几颗,应该是喜欢,我就顺手拿了。”
南雪音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当时多吃了这个蜜饯。
她当时心不在焉,吃什么全凭直觉。
所以,原来她的身体是很诚实地选择了吃这个么。
这么想着,南雪音拆开油纸,把蜜饯放进嘴里,甜味在口腔中瞬间溢散开来,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好转许多。
“现在稍微不苦点了吧?”萧攸澜瞧着她。
“暂时。”南雪音含着蜜饯,回答。
萧攸澜笑了一笑,“下次我做蜜饯给你吃,做很多。”
南雪音摇头,“做一点就行了,吃多了烂牙。”
萧攸澜:“谁告诉你的?胡说八道。”
南雪音淡定:“我娘。”
萧攸澜从善如流:“……岳母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