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说来说去,还是老调重弹。”
“难道贵方,终于肯答应我漠北的条件,给我们粮食和土地了?”
秦风摇头,语气平静而缓慢。
“不,粮食和土地,我大雍都不会给。”
“但是,我可以给漠北另一种生存方式。”
“一种,比劫掠大雍,更有前途,更长久的生存方式。”
阿史那莲眉头紧皱,追问道。
“什么生存方式?”
秦风嘴角微微上扬,吐出了几个字。
“率部来降。”
“漠北可汗,率领漠北的部落,向我大雍皇帝陛下,称臣纳贡,举部内附。”
“漠北牧民,放弃漠北苦寒之地,全部南下,迁入我大雍境内。”
“我大雍,可为漠北牧民,划拨土地,修建房屋,减免三年赋税。”
“让他们在我大雍的土地上,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如此一来,漠北的生存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漠北牧民,也无需再冒着生命危险,南下劫掠。”
“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秦风语气温和,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他的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鸿胪寺正堂炸响。
阿史那莲瞬间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连关节礼都听的汗如雨下,脊背发凉。
这他娘的是和谈?
这是尼玛的下战书吧。
鸿胪寺正堂。
瞬间炸开了锅。
阿史那莲杏眼圆瞪。
怒火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她声音尖锐,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那拉木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锐利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住秦风。
“秦王殿下。”
“此言,过了!”
他语气低沉。
带着漠北特有的沙哑。
隐隐透着威胁之意。
阿史那莲的护卫,鳄亲和屠休更是如同两尊铁塔。
向前压迫一步,肌肉虬结。
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关节礼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恨不得立刻跪下,求各位祖宗冷静。
别在鸿胪寺里打起来。
他一张圆脸煞白,肥胖的身躯瑟瑟发抖。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秦王殿下,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还请你收回刚才的话。”
阿史那莲怒极反笑。
胸脯剧烈起伏,显然被秦风的话气得不轻。
秦风却一脸无辜。
仿佛自己说的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公主殿下,何必动怒?”
“本王说的,难道不对吗?”
“漠北年年受苦寒之灾,牧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南下劫掠,也是迫不得已。”
“如今,我大雍愿意张开怀抱,接纳漠北子民,让他们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公主为何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