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秦王殿下之令,今日起,由我等负责尔等操练。”
徐一刀声音洪亮,扫视全场。
台下士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根本没人认真听徐一刀说话。
“肃静!”铁牛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校场嗡嗡作响。
一些士兵被吓了一跳,声音小了些,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屑和抵触。
“操练章程,秦王殿下已经定好,现在开始,所有人,跑步热身!”云瀚沉声说道。
士兵们依旧站着不动,互相推搡,谁也不想第一个动。
“怎么,没人听见命令吗?”
陈鹏向前一步,语气冰冷。
“我说,跑步热身!”
铁牛怒了,瞪着眼睛,就要上前抓人。
“凭什么听你们的?”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挑衅。
“我们是白将军的人,要听也是听白将军的!”
“就是,你们算老几?一来就想管我们?”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场面一片混乱,眼看就要失控。
铁牛怒火中烧,就要拔刀。
“铁牛,住手!”
徐一刀沉声喝止。
铁牛攥紧拳头,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怒视着那些士兵。
徐一刀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看着台下那些桀骜不驯的士兵。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
徐一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
“没关系,不服气可以,用实力说话。”
“但是,现在,所有人,立刻,跑步热身!”
徐一刀加重语气,命令再次重复。
士兵们依旧纹丝不动,甚至有人发出了嘲笑声。
徐一刀眼神一冷,“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徐一刀拔刀,一众士兵这才开始忌惮,装模作样的跑了起来。
一处民宅,卧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白宋脸色惨白如纸,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像个被裹成木乃伊的粽子。
他费力地睁开眼,目光涣散。
周成垂手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汇报:“将军,今天秦王的人开始练兵了,但是那些兵按照我们的命令,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
“一个个跟大爷似的,阳奉阴违,闹哄哄的,就差没把房顶给掀了。”
白宋听了,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仿佛奸计得逞的老狐狸。
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哼,我就知道,这毛头小子没那么容易得逞,还嫩了点。”
“边军这帮兵油子,哪个是省油的灯?想靠几个人就掌控边军,他怕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做梦了!”
白宋仿佛已经看到秦风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
“将军英明!”
赵德海在一旁点头哈腰,像一只忠实的哈巴狗,拼命摇着尾巴。
“传令下去。”
白宋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告诉各营、各队,秦王的人,让他们练他们的。”
“咱们的人,该干嘛干嘛,不用搭理,也不用给你们面子!”
白宋的声音阴狠,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将军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周成赶紧表忠心。
“德海。”
白宋的目光转向赵德海,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下官在。”
赵德海立刻凑上前,像一只等待喂食的宠物。
白宋吩咐道:“你立刻给苏武侯,还有那些个世家,写信,快马加鞭!”
“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们,务必让他们知道秦王干的好事。”
“就说……就说秦王这小子想独吞边关这块肥肉,无法无天!”
白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赵德海心领神会,立刻点头哈腰:“下官明白,保证把信写得声泪俱下,让那些大人们看了都恨不得把秦王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