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痛快人心的好消息。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好心人给他把住处弄没了,手筋弄断了,今天我看见他站在街边乞讨,被居委会到处赶。”
真正的好心人正在默不作声地啃排骨,深藏功与名。
苏芹感慨道:“所以人不要有侥幸心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猛烈地敲响,像是催债的。
“我去开。”仲青城抄起桌上的擀面棍就走到门边,一打开门居然是沈保国。
“你让开!我找林大庆!”
沈保国脸颊黑红,不知道是喝了二两酒还是跑累了,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和流浪汉有得一拼,到底是身边没个女人。
仲青城可不管他找谁,一擀面棍轻敲在他的胸膛,力度不重,侮辱性极强。
“看清我是谁了吗?”他居然敢这么说话,看来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沈保国酒醒了一大半,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仲青城,顿时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他讨好地笑笑,“我找你岳父有点小事,麻烦让让。”
表面越客气,内心越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今天他照常下午开门,却发现有个人带着帽子在门口等着他,他以为是谁家的亲戚,就没搭理。
“同志,这货架上怎么都是灰尘,你每天不擦一擦吗?这盒饼干都过期了还摆在上面。”那个人叽里呱啦说一大堆,他听得不耐烦就打断客人。
“你就买几毛钱的东西,挑挑拣拣的,过期的吃了会死吗?不买就赶紧走!”他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开了一瓶酒,坐在椅子上开喝。
他这做派让客人都愣住了,“上班期间还能喝酒吗?你每天都下午三点上班吗?”
“啊对对对!老子乐意啥时候上班就啥时候上班,你管得着吗?”
沈保国嚣张地把腿搭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客人,他整天被上层人欺负,现在也只能在这种穷人身上找点面子和自尊。
钟局长心里叹了口气,上次听他妹妹说,林映那丫头让他来秦家坳查一查,没想到一来就查到这么大个毒瘤。
他早上就过来了,等了一个多小时没人开门,他就去周边问了几个村民,村民们大倒苦水,将沈保国的恶劣行径都说了个遍。
本来他还觉得村民过于夸张,现在他却觉得他们说得保守了。
“明天你不用来了,会有人来接替你。”他没多说,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沈保国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疯子,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人来和他交接工作,他临时住的知青点也被村长收了回去。
他彻底慌了神,但是他心里想的都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谁在整他,他认识的可以接触到商业局的人只有林大庆。
他马不停蹄地过来,想要知道是不是林大庆。
“林大庆,咱们两家的恩怨已经结束了,你不就记恨着我家宝儿差点要了你闺女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不是没有成功吗?你计较个什么?”
“啪!”苏芹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险些把他扇了个跟头。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