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终于想清楚了,只是不知不觉付出了很多。
“姐,我想离婚。”她佝偻着单薄的背,说出了这个深思熟虑的决定。
林映觉得惊讶,在她的印象里林瑶是个以逸待劳又害怕变化的人,哪怕她呆在一个环境里不舒服,但总是缺少改变的勇气。
“我想了很久了,以前我以为我很聪明,可以在这段感情中取得上风,但是现在看来不会有人取得上风,要是继续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我会伤得更重。”
林映欣慰她想通了,却也不得不提醒她:“老谢不一定会答应,他在你身上付出的东西不少,想要让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选择退步,几乎不可能。”
“我知道。”林瑶痛苦地皱眉,“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你从小脑子就比我的脑子好用。”
没想到有一天从林瑶嘴里还能说出一句真心诚意夸她的话。
林映陷入沉思,看着在沙发上睡着的小柱子,忽然有了个想法。
“老谢爸妈还在世吗?”
林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配合地点头,“他爸死了,他妈还在乡下一个人住着。”
“写封信就说大山小山生病了,让他妈来照顾,你就作天作地让他妈讨厌你,表现得像个恶毒后妈,到时候你不想离婚,老谢都得求着你离。”
据林映观察发现,老谢是个家族观念很强的男人,所以他更在乎他的儿子,现在两个儿子这么讨厌林瑶,他肯定已经动摇了,要是老母亲再添一把火,那事情就毫无悬念。
“相信我,世界上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婆婆。”
——
林瑶走后,林映锁上门往仲家走,那个说要睡回笼觉的男人根本没有在休息,正在修补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连米粥的狗屋都添了两块木板。
“心情不错啊,仲青城同志。”林瑶跳到他的背上,被他稳稳接住,还掂了掂。
“我没在家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都轻了。”
林映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才走一两天,又不是一两个月,你不在家我一天吃五顿!”她胡说道。
他们一句不搭一句聊了一会儿,就收拾着东西往山上去。
“我让浩子今天来家里睡,阿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给我们留门了。”仲青城交代道。
仲阿婆正在堂屋里写毛笔字,看得林映啧啧称赞,“什么时候阿婆把这门手艺教给我,之前商业局的何伯伯还让我有空给他写一副毛笔字,一来二去我给忘了。”
仲阿婆祖孙沉默地看向她,希望她不要想起学英文的事,都说严师出高徒,他们对她只有纵容,所以什么都教不了。
“你们赶紧去吧,天色不早了。”仲阿婆岔开话题道。
确实不早了,他们带上买的药,骑着自行车往山上去。
这两天山上的两人根本没敢下去,都守着鸡,鸡一哆嗦,他们跟着两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