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都离她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了,明明心马上就要恢复从前冷漠无情的样子了。
偏偏她又和别的男人搂着抱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失控生气。
万宴咬牙切齿说出那一句,“你结婚了你知道吗?”
他说完就无力地后退两步,发自内心地想为什么路朝夕要失忆呢?为什么偏偏就失忆回到22岁的她了呢?
他有多怕再看到22岁的路朝夕,只有他自己知道。
心软,他永远会对22岁的路朝夕心软。
但现在的万宴是24岁,他曾亲手做了很多无法回头的决定,全都是路朝夕会恨死他的决定。
比如路现卿的死……
路朝夕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一眼不眨地盯着万宴看,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哭着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
“万宴你在吃醋对不对?你有一点点爱我了对不对?”
她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确认,无疑是开心激动的。
这一天路朝夕等了太久了。
万宴眼里的慌乱掩盖不住,他又一次习惯性的忽视封锁掉最直白的内心,选择冷漠地推开了她。
“路朝夕,你在做什么美梦?滚回杉城去。”
他冷冷留下一句话,转身上了车。
“开车。”
万宴对宋引命令道。
天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风也大了很多。
宋引不忍心开口,“可是太太……”
“我让你开车!”
细小的雨点打在路朝夕的身上,她抹掉眼泪拍打着车窗。
她知道万宴是在别扭,她知道他的反应就是吃醋了,所以她在笑。
守得云开见月明,路朝夕对这句话终于觉得是有点苗头了。
车轮缓缓启动,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后又缓缓加速。
路朝夕不顾脚上传来的疼痛倔强地跟着车跑,慢慢摸不到车窗、看不到车影。
她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在她一点点挪着腿站起来的时候,身旁停下了一辆颜色无比张扬的车。
车窗降下,周辞聿那张狂狷的脸显露出来。
“啧啧,怎么这么狼狈?万宴不要你了?”
路朝夕没有理他,权当听不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周辞聿让司机慢慢挪,和她保持着平行,“不如你求求我,我和万宴住同一片度假别墅,旁边就是他在住,你求我我就带你去找他。”
路朝夕停下了脚,一动不动。
周辞聿见状以为她低头示弱了,得意的笑着打开了后座的门。
结果路朝夕转过头,对着他竖了个中指,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周辞聿明显愣了一下,挂不住脸的他冷笑,“好啊路朝夕,我就看你是怎么把腿走断的!”
他暴躁性关上车门,低声骂道:“万宴对你心狠手辣的程度比我狠多了,守着那可笑的贞洁给谁看?自作自受的疯女人!”
周辞聿的车如同他的性格一样,粗暴的启动后扬长而去。
路朝夕的右脚已经无法再折腾下去,她现在是轻轻动一下都疼得冒汗,只能扶着围栏踮起脚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