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像是听不到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平淡地望着窗外。
得寸进尺的袁畅:“占便宜就占便宜,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开了眼了真是。”
周辞聿后槽牙发痒,一把扯掉了他的耳机扔掉。
忍?不可能!
他将路朝夕的脸掰过来,让她直视自己。
“我做的一定是为你好,知道吗?”
捡回耳机的袁畅朝着他竖了个中指。
反观路朝夕被周辞聿捧着脸没反抗,眼皮懒散地眨了两下,才倦怠地移动眼珠看向袁畅。
那一瞬间袁畅心领神会,张开手接住了低血糖的路朝夕。
周辞聿还保持着捧着她脸的姿势,不禁愣了愣。
她连倒也不愿意倒在他怀里。
袁畅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拨开喂进路朝夕的嘴里,一脸的担心。
自从去路家别墅见她以来,他真是常常把担心挂在脸上。
一向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也因为路朝夕而笑不出来了。
“朝夕姐……”
袁畅刚开口,路朝夕就对他笑了笑,“没事。”
还要再说什么,周辞聿已经把路朝夕拉了回去,两条手臂紧紧箍住她。
他心疼了,后悔了。
“路朝夕,当初你要是嫁给我多好。”
早知道他不应该争那没用的面子,赌气答应解除联姻。
那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就路朝夕眼光差,偏不要他。
“你就是很好的人吗?”
路朝夕恢复了一点精神,多一秒都不想在他怀里多待,自己身残志坚地靠在直升机墙上,轰隆隆震得她快脑震荡。
周辞聿被她问得一怔,“什么?”
他感到无来由的慌张。
因为以前她再这么讨厌他,打打闹闹气氛也不会这么沉重。
失去的两年记忆再回到她脑子里,似乎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关系。
路朝夕懒懒地扫了他一眼,“你忏悔过吗?为了那个一尸两命的女学生。”
周辞聿整个人僵住了,不算久远的丑事被她一句话侵袭脑海,眼里的无措与心虚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