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陈茹聪慧,看出了刘邦的善意,刻意剔除了樊哙的恶行。
否则刚刚的腐刑,樊哙绝对躲不过!
一想到险些与自己的命根子就此分离,樊哙便一阵胜似一阵的心虚。
刘邦狠狠用手肘杵了一下樊哙的心窝,又笑着对杨峰应承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让此类情况再度发生……”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吴莱在用陈彦的竹弓射靶,张淑则在院里晾制着吴莱从山上背回来的野猪肉。
陈母坐在院中,给猪肉抹着粗盐,时不时传出的几声咳嗽预示着老人家身体状况堪忧。
陈彦腋下夹着几块花布,带着陈茹赶回家中。
阿黄到处闻闻嗅嗅,似乎对于这个新家颇为好奇。
陈茹牵着狗,来到奶奶面前炫耀,并与母亲表彰着父亲今日的英勇壮举。
吴莱收起竹弓,一脸讪笑的来到陈彦面前:“师父,你回来了!”
那扇被踹碎的破门成为了吴莱射箭的标靶,上面一个个小洞证明了吴莱今天的勤奋。
陈彦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干得不错!”
“和你相比我还是差远了,今天去山里取猪肉的时候,我腿肚子还转筋呢……”
吴莱说至此处,尴尬一笑,对于昨天那头斑斓猛虎,吴莱仍旧记忆犹新。
“等什么时候咱们把那头老虎一并宰了,你再进山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陈彦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吊铜钱交给了吴莱:“这是你的工钱,千万不要再拿去赌了!”
杨峰之前给的那五两黄金,除了卖布,买狗花去了一些,其余全都被陈彦换成了铜钱。
根据陈彦的推算,距离始皇帝驾崩的时间应该已经不远。
以后的徭役只会越来越重,吴莱这个亭长怕是也不会轻易与他罢休。
所谓财不外漏,多换些铜钱也便于缴纳赋税,杨峰虽然是他的贵人,但却也不能常常劳烦人家。
毕竟人都有厌烦的时候,他与杨峰的这层关系,最好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取用。
吴莱看着手里的铜钱,激动的面红耳赤:“师父,这,这不合适吧?”
“昨天杀野猪还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恐怕我就要丧身虎口了,这钱我不能要!”
吴莱口中虽然说着不能要,可手上却丝毫不见放松,俨然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陈彦看出了吴莱的小心思,笑着对他叮嘱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过记着我的话,这钱别拿去赌,攒着以后做些生意,总比做个地赖子强!”
入夜,陈家仍旧是和和美美,烛光之下,珍馐上桌,蒸熊肉,炖猪肉相继上桌,张淑还专程给陈彦和吴莱师徒烫上了一壶热酒。
吴莱端着酒壶,给陈彦斟满一杯:“师父,这杯酒我敬你,要是没你提携,我吴莱至今恐怕还只能做个地痞无赖,没人高看我一眼。”
吴莱说至此处,已经红了眼眶,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师父,我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