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虽然有衙役维持秩序,可奈何人数实在太多,他们有心阻拦却也拦不过来,甚至还被这群百姓一并给挤了进去。
樊家院内如今乱哄哄的一片。
樊亭扯着脖子狂吼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樊仁的娘子在一旁哭哭啼啼,看着眼前的乱象,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仵作见此情景,吴莱长叹了口气:“现场怕是控制不住了,咱们还是先把死者的死因调查清楚,其他的到时再另议吧!”
这些衙役虽然争不过百姓,但他们却也着实有些韧劲。
他们强拦在门口,不许任何百姓闯入案发现场。
不过吴莱和陈彦却像是两只见缝就钻的泥鳅,在人群里四处乱窜,竟然真被他们挤到了后院门口。
此时那老仵作正蹲在椅子前检验着樊仁身上的伤口。
樊仁昨晚虽然死的突然,但他至死都并未表现出任何恐惧,反而显得十分淡然。
这一点倒是让陈彦和吴莱感觉颇为惊讶,本以为他就只是一个贪官污吏,平日里不过是仗着大哥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可是就他昨天这副坦然的表现来看,此人绝非他二人所想象的那般怯懦。
对于生死,他似乎早就已经看的开脱!
尤其是他临死之时选择将那些账簿全都交给陈彦,这更是让他万万不曾想到。
看来他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死在杨峰手里的准备,他之所以要将那些账簿放在自己的卧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这些账簿公诸于世。
他怕是致死都在怨恨杨峰食言。
未曾将他和他大哥提拔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那五座先是检查了一下,现场随即转头对一旁的樊亭说道:“现场颇为凌乱,想来应该是死者死前与凶手发生了械斗。”
“死者身上共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后腰,另一处在前胸。”
“死者腰部的伤口并不算深,想来应该是杀人者背后偷袭,并提前被死者察觉防备。”
“死者在腰部中刀之后丧失了战斗能力,坐在了椅子上,并被杀人者再补一刀,直接毙命,如此便是整套杀人流程!”
经过这老仵作的一番巧妙分析,樊仁之死被他剖析的分毫不差。
樊亭闻听此言,当即急切的对老仵作问道:“老人家,既然您能分析出我弟弟究竟是因何而死,那您能否分辨出我弟弟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
“我弟弟如今正值壮年,大好的青春就此荒废,我樊家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我一定要揪出这个凶手,为我弟弟报仇!”
老仵作看了一眼樊仁心脏上的伤口:“这创口深且整齐,乃是一刀毙命,并未让死者承受太大的痛苦。”
“根据凶器和凶手所选择的位置来看,想来此人应该是个用刀高手,乃是惯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