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周济泽有一些担忧的问。
刚才老夫子说的那些话,纪方瓷并没有告诉他。
“没事儿,都已经解决了。走吧,去吃饭。”
四个人在镇上好好的吃了一顿,又打包了两个菜,这才坐着下午的牛车回了村。
家里人看到两个小家伙原本该在学堂上学,却也跟着回来了,都好奇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方瓷简单说了一下,两个孩子现在不太适合这个学堂,她打算再重新找一个学堂。
听他这话就知道,孩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不然按照女儿的脾气,是不会将孩子带回来的。
纪安城道:“其实两个孩子不送去学堂也行,不管学什么,我和你母亲都能教。”
“我和你母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以后这两个小滑头就交给我们两个教育,你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纪安城和朱韵曾经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
教两个小孩子,还不成问题。
而且,两个人不单单能交读书写字,还可以叫功夫,琴棋书画。
朱韵也在旁边附和:“你爹说的没错,我看那夫子还不如你爹呢,就让孩子在家里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纪方瓷摸索着下巴点头,“好,那以后就不让两个小家伙去学堂了。就在家里学。”
一家人正商量着,小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利的叫喊声。
“纪方瓷,你给我出来!小野种打了我儿子,把我儿子脸都给抓花了,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纪方瓷你给我带着小野种出来!”
外面的叫喊声格外难听,两个小家伙都在旁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周砚林仰着小脑袋问:“娘亲,什么是野种啊?”
纪方瓷拳头硬了。
她手指捏的咯吱作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外面突然发疯的臭婆娘就是野种。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门外扯着大嗓门叫嚣着的是村子里的一个胖女人,他男人在码头做工,家里养了个儿子,也送到了书院读书。
和两个小家伙在一个班。
纪方瓷之前见过这个女人,只是每次见面,女人都鼻孔朝天,不停地用眼珠子剜她。
她没和这个女人打过招呼。
“纪方瓷,你看看你家小野种给我儿子打的!我家宝贝儿子的脸都破了相了!”
“你必须赔银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一口一个小野种,说的那叫一个难听。
纪方瓷站在门外,沉着一张脸,身上散发出了强大且不容忽视的气场。
“野种骂谁?”
“野种骂你儿子!”胖女人骂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话像是在骂自己。
胖女人顿时眼睛一瞪,双手一叉腰,声调再次拔高:“纪方瓷你少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赶紧给我儿子赔医药费!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纪方瓷声音冷若冰霜:“你儿子为什么会受伤,他没有和你说清楚?还是他说了,你耳聋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