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声音惶恐,“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奴家愚钝,有什么话还请公子直说。”
说着说着她还掉起了眼泪,那神情委屈自己,“公子不在的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兢兢业业照顾夫人,照顾小姐,照顾小公子,恪守本分,生活的谨小慎微。从不敢惹是生非,为何公子回来了以后对我不喜也就算了,竟还如此对话。”
周镇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最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了。
“好了,你别哭了!”男人声音冷硬的命令。
“江莲,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你留在周家照顾溪溪的份上,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活到现在吗?”周镇川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身上往外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江莲已经猜测到了,周镇川很有可能知道了是她给的周砚溪那包中药。
她当初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是为了制造混乱,让纪方瓷忙不过来,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去偷麻辣烫的秘方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砚林死了,公子膝下就没有儿子了。
公子现在又不喜欢纪方瓷,那她正好可以再给公子生一个儿子,这样就能够稳住自己的地位。
如果让公子知道,毒死他儿子的人是他的女儿,那周砚溪肯定会不再受宠。
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拉拢那个小丫头的心,为她所用。
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事情在周砚溪身上出现了纰漏。
周砚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竟然没有给周砚林下药,而是自己喝了那包药。
江莲现在就在赌,赌周砚溪没有将自己给供出来。
只要她能够撑住这件事,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接过去。
周镇川眼神里透着失望,再次声音威严的逼问,“江莲,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件事情是你自己亲自坦白还是由我说出来,事情可是不一样的。”
“你如果执意欺骗,那周家就容不下你了。”
江莲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自己。
她双手死死地掐着掌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公子现在既然已经把脏水泼到了我身上,那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我一心一意,满眼都是公子,可公子却待我如此凉薄。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死了。”
“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让公子相信我,那就等下辈子我再给公子当牛做马来,还清自己的清白。”
江莲一咬牙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就朝着旁边的墙撞了过去。
这里的墙都是泥土和草混起来的,就算是撞上去也不会撞死的。
她这股猛劲儿把周镇川给吓了一跳。
他暂时还没有想过要出人命。
周镇川眼疾手快急忙增人拦住,厉声怒喝,“江莲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