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棠福身:“大哥哥慢些走。”
话落她瞧见了桌案上的药膏,赶紧喊道:“大哥哥,药膏。”
沈淮旭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显然药膏是留给她得。
沈淮旭走后,春文这才亦步亦趋的挪到了柳锦棠身畔。
看着院门前消失的烛芒,春文小声道:“小姐,大公子可有为难你?”
“并.....”
并未二字还没说完,院门前又传来烛光,随之而来的还有轻微脚步声。
柳锦棠赶忙噤了声,以为是沈淮旭又折返了回来。
哪知来人进了院子后并不是沈淮旭,而是沈淮旭的小厮文润。
柳锦棠迎上前去。
“文管事怎么回来了?可是大哥哥有事交代?”
文润端着笑意,道明来意:“大公子叫小的来问五小姐要锦帕,就是染血脏了的那一条。”
柳锦棠回身看了眼屋内:“东西都脏了,扔了便好,麻烦告知大哥哥不用介意的,不过是个帕子。”
文润却依旧端着微笑看着柳锦棠:“小的奉命行事,还请五小姐行个方便,我家公子素来不喜欠人人情,帕子会洗净送还回来的。”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锦棠想拒绝却觉得没什么必要。
一个帕子而已,不值钱的玩意儿,帕子上也没绣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只她自己绣了一朵海棠花在上面,说白了沈淮旭能要,也算是那帕子的福气了。
柳锦棠给春文使了个眼色,春文快步走进屋子,然后拿了染血的帕子出来交给文润。
文润双手接过帕子,然后躬身抱拳,离开了院子。
确定人这次不会再回来后,春文前去锁了院门。
春文给柳锦棠打了些热水,供她洗漱。
柳锦棠泡着脚,发出舒坦的叹谓声:“这多事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春文在旁给她收拾衣物,点头赞同道:“就是的,今日真是麻烦不断,好在小姐都逢凶化吉了。”
春文收拾好衣物凑到了柳锦棠跟前,边给她洗脚边不解问她:“小姐,大公子怎么受的伤啊?他那么多厉害属下不用,做什么找小姐包扎伤口啊,大公子是不是对小姐有意啊?”
她就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听的柳锦棠哭笑不得。
“这个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若叫别人听见可不得了。”
春文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呜呜点头。
柳锦棠看着榻前桌案上的药膏,也是有些苦恼与不解,如春文所言,沈淮旭身边有那么多厉害属下不用,非得来找她包扎,这一点着实叫人费解。
难不成是想考验考验她?
亦或是想吓唬她一下,谁知她不怕?
柳锦棠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最后都被她摒弃了,沈淮旭不是那么无聊之人,他今日所作所为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也不知晓自己的表现是否合格,可曾叫对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