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瞧着有些意外,竟还剩了一盘?
柳锦棠慢悠悠的下了台阶,走到院中后,她把盘子放在小石桌上,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清了清嗓子。
萧夏在梁上瞧着,只当她是屋中待闷了出来解闷。
可下一刻,柳锦棠扯开嗓子喊道:“萧夏啊!你在哪里!”
她声音不小,在这空寂处显得格外刺耳。
萧夏被她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差一点从梁上滚下来,好端端的叫他做什么!
喊了一嗓子的柳锦棠歇息一下,瞧了瞧四周,并未看见萧夏踪影,于是她再次咳嗽两声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再来一次。
但好在是在她即将开嗓时,身后响起了萧夏的声音。
“我叫萧夏,不叫萧夏啊。”
柳锦棠嘴角一勾,转过身去。
萧夏口叼青草,双臂环胸,垂着的眼皮中满是无语之色,瞧着柳锦棠的眼神更是无奈。
柳锦棠拿起果盘递向他:“御贡的水果,你尝尝?”
萧夏眼神怀疑的瞧了眼那果子:“你会如此好心?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不愧是大哥哥的人啊,就是厉害,单凭一个果子就能知晓我有事相求。”
柳锦棠掩唇笑着,说的话却是叫萧夏脸色一变。
萧夏本还放松的身子骤然紧绷,面色也是严肃起来:“你怎么知晓我是大公子的人。”
话落,他似想到了什么,看向柳锦棠的眼透了些意外:“是那件事。”
“合着大哥哥还没告诉你啊?”
柳锦棠朝他走近两步,笑的无害:“不是你叫我去找大哥哥帮忙?你忘了?”
“原是主子告知你的。”这事确实在萧夏意料之外。
但他并未慌张,毕竟他是谁的人对柳锦棠而言并没太大区别。
性质不变,只是服务的人变了罢了。(意思是他还是监视的工作,只是以前给沈氏工作,如今给沈淮旭工作的意思。)
柳锦棠扯出两排洁白皓齿,眉眼弯弯如月牙笑的格外殷切。
“你早说你是大哥哥的人啊,害我那次还绑了你,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哈,这个牙枣可是好东西,我都没舍得吃给你留的,你千万要收下。”
萧夏无语,没舍得吃?那一大碗牙枣难不成是鬼吃的?
萧夏嗤了一声:“不吃,两个果子就想收买我?你当我萧夏是何人。”
“谁说我要收买你了。”
柳锦棠端着果盘走上前,把那果盘往他脸上一凑,直接抵到了萧夏的鼻尖。
“我都说了这是赔罪的果子,你不吃就是怀恨在心,你是不是还因上次我绑你一事对我不满?”
萧夏把鼻尖上的盘子推开了些,凝眉后退:“你这是做什么?”
萧夏对柳锦棠的行为举止有些不明所以。
“那你说,你对上次我绑你一事并无芥蒂。”柳锦棠瞅着萧夏,显有的蛮横。
萧夏不知她抽哪门子疯,不想说,又怕不顺着其意,惹的她不快。
于是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对你上次绑我一事并无芥蒂。”
柳锦棠顿时笑的更灿烂了,把果盘往他怀中一塞,速度之快,哪里像受伤之人。
“收了我的东西,便要领我的情,你我二人并无过节,有件事想与你打个商量。”
萧夏:“什么事?”
柳锦棠笑意猛地从面上消失,她亮闪闪的眸子眯起,恶狠狠的瞅着萧夏,如小兽一般朝他龇牙咧嘴:“你若再什么事都往大哥哥那里传,我就告诉大哥哥你偷看我洗澡,叫大哥哥把你丢出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