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快要记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她的记忆似乎都被那些古怪的死亡填满。

再这么下去，她真会疯下去。

苏瑾咬咬牙。

她不想放弃。

不想屈服。

不想让自己的记忆被那些死亡的记忆占据。

许多美好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与那莫名其妙被操控的死亡记忆对抗。

每死过一次，她的意志都要坚定一分。

也就在这种坚定中，她发现那种莫名的操控并非不能战胜。

只要她的意志再坚定几分，就能控制自己。

然而，正如武者与尊者之间隔着天堑。

这几分之间也隔着天堑。

数不清的尝试过去，她才勉强控制自己的行为。

也仅仅是勉强控制而已。

不知名的让人烦躁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野兽的嘶吼。

听到那声音，所有的控制立刻失效。

那声音直接让她陷入疯狂。

又一次死亡。

又一次活过来。

“这也许就是最后的考验了，我要挺过来。”

“啊——”

苏瑾怒吼着，要与那声音对抗。

退缩和求饶无用，只会被对方粉碎。

她要抗争。

她要战胜。

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她一直坚持着。

坚持着。

坚持到听到那声音也不崩溃。

这次，她是真正迎来了“新生”。

所有的让人烦躁的声音逐渐聚拢，最后消失无声。

轰——

在这虚无中突然出现亮光。

一个庞大的阵法出现。

在这个庞大的阵法面前，她如同浮游一般弱小。

在阵法最中心是一团看不清的东西。

视线注视着那边的时候。

她不自觉流泪。

流的是血泪。

止不住。

她竟然因为流血而死。

重新来过，她再次艰难熬过前面的死亡回溯，来到阵法出现的时刻。

这回，她不再观看阵法中心。

这个庞大的阵法似乎刚生在，还在不断变动。

苏瑾发现了一些熟悉的符文。

那些符文和她在平面世界遇到的某些符文，有相似之处。

她还没来得及深入研究。

再次死亡。

这次，她是被这个阵法弄死的。

不同于前面千奇百怪折磨人心的死法。

被阵法弄死反而十分迅速，毫无痛苦。

知道阵法有危险，她立刻警惕起来，不断闪避。

如此，不断用死亡试错后，她成功找到一个合适的点。

这个阵法十分复杂。

即使是她也不能将所有东西都记住。

但她能大致看出这个阵法是为了困住阵法最中心的那个不可直视的存在。

那么过去的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一开始，应该是阵法背后的存在和不可直视的存在斗法，她被阵法背后的存在误伤。

之后，她又被那不可直视的存在杀死。

然后在阵法生成时死亡。

那么阵法背后的存在到底是谁呢？

当阵法终于不再变动时，一个巍峨身影出现。

苏瑾实在难以描述心中的震撼。

当初看到那位疯天帝时，她都没有这么震撼。

那感觉仿佛就是一只蚂蚁观察人类。

那个巍峨身影只是看了一眼这边就消失了。

阵法逐渐变得透明，似乎不存在。

但苏瑾知道这个阵法一直都在。

接下来，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但她也没办离开。

只能在阵法附近晃荡。

“既然出不去，又没有危险，不如好好参透这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