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又亲了一下琴酒,依旧抱着琴酒不愿撒手,他将头埋在琴酒的颈窝处,一边喘息,一边有些兴奋地在琴酒耳边分享着自己的发现:“哈~竟然是甜的。”
“疯子!”琴酒背靠着门框,墨绿色的眼睛有些失焦,他也在低声喘着气。
他们两个现在的状况都很差,叶初的嘴角破了,下唇能看到一圈很明显的牙印,他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和领带的勒痕,愈合了的枪伤处也被狠狠打了好几下,还有头皮也有点疼,估计被薅掉了一小撮头发。
而琴酒这边状态明显不对劲,他的嘴唇同样被咬破,肿得很厉害,唇色不知被谁的鲜血浸染,艳丽极了。
叶初松开琴酒,看到他晶亮的唇瓣,隐隐又起了心思,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
“抱歉。”他用拇指把琴酒唇边的血迹轻柔地拭去,叹了声气,轻声道:“下次如果讨厌,就对我开枪,我不会躲。”
琴酒现在的脑子很乱,剧烈的心跳声仍在他的耳边咚咚个不停,扰得他心神不宁。
旧的问题如同一团乱麻还没厘清,新的问题又被提起。
是啊,自己为什么没有开枪?
琴酒想不明白,他决定先把提出问题的这个人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抹除。
他猛地将叶初推开,大步走进洗手间里,试图用冷水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叶初原本温柔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用手背抹去了下巴的血,目光紧紧跟随着琴酒的身影。
见他站在洗手池边仍在走神,丝毫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他那已经开始结痂的嘴唇,这才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
叶初对着全身镜照了一下,发现领口的位置沾了几滴不太起眼的血渍,只能略带遗憾地去换了身衣服。
可惜了,他觉得琴酒塞的那块口袋巾塞得还挺好看的。
他换了一件高领毛衣,搭配卡其色风衣,原本绑着头发的皮筋也在刚才被琴酒抓掉了,索性就披散下来。
他重新戴好眼镜,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早就整理好的资料,抓上门口鞋柜上放着的车钥匙准备出门,忽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
他敲了敲洗手间敞开着的门,探头向里面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回应他的是直面飞向他的摆件和一个充满戾气压抑着怒火的“滚”字。
叶初侧身躲过,重物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地板质量不错,表面只是稍微有一点变形。
他收回视线,自顾自地道:“那就芹菜馅的饺子。”
琴酒被气笑了,抄起手边的剃刀就要往他身上甩。
叶初见状,面上带着从容的笑容,脚步却变得飞快,两步走到了房门前,开门关门。
他靠在门板上,幽暗的眸光闪烁不定,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角,随后心情颇为不错地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