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姝宁一样想不通江为民为何要这么做的人,还有江夫人和江清雅母女两人,江清雅直接掀了自己屋中所有的东西。
她愤恨的把所有自己目光所及的东西全部都摔得稀巴烂之后才嘶声吼道:“为什么!我才是他的女儿!他明明知道我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拜宋姝宁那个贱人所赐,他竟然还在朝堂上为她求得郡主的封赏!”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女儿放在心里!”江清雅说到这里不服气的冲到院中去使劲拍打被关得紧紧的大门,“放我出去,我要去问问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个女儿这么狠心!”
“你若与郡主一样做了那样的大事,我也一样可以在大殿上向你求封赏!”江为民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是你除了做一些丢脸的事情,你还做了什么?”
“那你也不应该为她求封赏!”江清雅双目猩红,满目憎恨,“你这样做就是在我的心上插刀子!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她晋升郡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今日若不是我提出来,过几日也会有其他人提出来。”江为民脑海中闪过宋姝宁那张平静的容貌,那个女子好像从未像自己女儿这样歇斯底里过,她不管多生气,都只会平静的面对,这样的人不适合当仇人。
他今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她看在她的郡主之位是他今日谏言封赏来的,将来能对他的女儿宽容两分。
“今后你见到康宁郡主给我绕开走,不准再去惹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江为民说完转身要走,但是想到方才江清雅说的话,他又停下脚步沉声道:“序亭春闱之后,你们两个人就把亲事定下来,这是为父如今唯一能给你做的事情了。”
“我不要嫁给贺序亭!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穷书生!我嫁给他将来还有什么出头之日!”江清雅嘶声裂肺地喊道:“爹,我保证我会很听话的,你不要把我嫁给贺序亭好不好?我不想嫁给贺序亭,我不想去照顾他病弱的母亲!”
听到江清雅的声音,江为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序亭是可进翰林之才,将来封侯拜相不是问题!你为何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嫁!为何你可以给宋姝宁求来郡主之位,却要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残忍!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江清雅使劲地拍打着大门大声问道。
江为民被江清雅这话气得太阳穴一阵跳动,他怒声道:“宋姝宁为祁国谈下与英格丽二十五万匹丝绸的大订单,这救了多少蚕农和丝绸商的命?这种功劳你有吗?她的功劳承受得起郡主这个称号,你有什么功劳!”
江为民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江夫人在一旁听到这话,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想再去听江清雅哭诉。
江清雅听江为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宋姝宁的!
她才是京城的才女!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京城贵女中出类拔萃的,她才该是那个人人艳羡的大小姐,宋姝宁那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拥有现在的一切!
她早应该在柚园的时候,因为勾引自己的姐夫被唾骂,然后死得凄惨的!
“丝绸?”江清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接着她疯狂地笑出了声音,“丝绸啊。”
二十五万匹丝绸啊,宋姝宁立大功的丝绸若是出了问题,那宋姝宁的功劳还会在吗?
她的郡主还当得成吗?
若是这些丝绸没能交上货,惹怒了使臣,她还能活命吗?
不行,她得想一个方法,她绝对不能看着宋姝宁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另一边,刚刚入城的宋姝宁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蓝音瞧着这么久以来,除了受伤之外,就没有感染过风寒的宋姝宁,忍不住皱着眉头问宋姝宁,“小姐昨夜是不是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