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头发凌乱挡住了他的脸,但仅有的几片破碎衣服却遮挡不住她胸口,背部、手臂和腿部留下一条条伤痕。
赫然是鞭笞抽打留下的伤痕。
崭新的伤痕叠加在旧伤之上,森白的骨头几乎外翻,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此女便是绘梨衣口中传言的‘母亲’。
看见绘梨衣的到来,妇人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般折磨大声嘶吼道。
“绘梨衣,你这个狼心狗肺之人,若是敢对我姐姐的女儿出手,我姐夫就算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她口中的‘母亲’便不是别人,而是徐凌晴母亲徐碧琴的妹妹徐碧捷。
陈安平郁闷扣了就后脑勺,这话我好像说过?
绘梨衣冷冷一笑,“徐碧琴已经死了,她那个野男人又怎么样会管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绘梨衣饶有兴趣用手顶住了徐碧捷的下巴,原来温柔的她此刻眼神却如毒蛇般瘆人。
“你是如何知道她还活着?”
徐碧捷无力地扯动着铁链,铁链发出微弱的‘铛铛铛’之声。
“你休想知道!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绘梨衣手指猛然向上一顶,随即猛甩,徐碧捷脖颈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惨叫声传遍了这间黑屋,但也仅仅只是在这黑屋内回荡。
绘梨衣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你说不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
绘子英拿起一旁柳鞭,鞭子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你这个贱女人,宗主让你说就说啊!”
“杀…杀了我…”
徐碧捷反咬着舌头,鼓起了勇气想要咬舌自尽。
姐姐对不起……
妹妹无能让你的孩子去找你了,希望你在天上能保佑凌晴安安平平。
嘶……
咬舌自尽的疼痛远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了,当她咬舌的那一瞬间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绘梨衣一巴掌直接抽打在她的脸颊上,阻止了她自尽的行为。
随即,绘梨衣虚伪的柔声说道,“徐碧捷,你难道忘记了你临死前的留言吗?”
徐碧捷记得,她怎么会忘记呢!
若不是她将那一句话刻在心尖之上,她早就放弃了生活的希望,自尽在此处了。
这几年被绘梨衣与绘子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是为了遵守那一句诺言。
“呲……呸……”
徐碧捷将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到了绘梨衣脸上,染红她半张脸。
绘子英准备出手教训他一顿,绘梨衣伸出手,不怒而喜地挡在她面前,
“碧捷姐姐,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将那晋级到神境的办法告诉于我,我也会保护好你姐姐的女儿对不起?”
徐碧捷内心冷冷呲笑,深知绘梨衣是个口蜜腹剑的女人,她说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当初那一战,若不是姐姐相信了绘梨衣,让她在背后找到了机会偷袭徐碧琴,饶是千万人也难以阻挡那睥睨天下的女帝。
“绘梨衣,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徐碧捷虽不敢死,但也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