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贵好几次想说话,都被陶宛宛按住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电视上不是演了嘛,有话得一个一个说,如果乱插话可能会被打板子的。
季家人的安静,让县令对他们多留意了两分。这家人素质不错,虽然一个个满脸愤怒,但都不乱插话,挺好的。
陶家人说完后,县令拍了下惊堂木,说:“谁是陶宛宛,你可有话说?”
“大人,我是陶宛宛,我有话说,他们刚才说的都是假话。”陶宛宛说到这儿,冷冷地看了一眼陶家人,今天一定要让县令好好惩治他们,让他们长点记性。
“哦?此话怎讲?”陶宛宛的回答和县令心里猜测的差不多,他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像陶宛宛这么镇定的,八成是被冤枉了。
“大人,从我记事起,他们就没把我当闺女,我在陶家就像个佣人,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做,这事儿陶家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我现在嫁的人家,并不是正常的嫁娶,我是被我婆婆柳氏买回来的,这事儿两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陶宛宛这话一出,陶家人不乐意了。
“大人,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哪有卖闺女的人……”
“就是啊,大人,您别听她的!”
……
“砰!”
县令被他们吵得头疼,用力拍了下惊堂木,说:“到底是你们判案还是本官判案?你们要是再随便插话,就板子伺候!”
陶家人听了,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陶宛宛,你接着说!”县令看向陶宛宛,示意她继续说。
“我婆婆把我买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之前我一直被陶家人灌输陶家第一的思想,所以我没有反抗,甚至一直拿婆家的东西往娘家送。”陶宛宛说到这儿,难为情地看了一眼柳氏。
然后接着说:“我婆婆因为这些,对我意见很大,这点我们瓜田村的村民可以作证。本来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结果我上山采野菜的时候,撞到了头,也不知道是上天可怜我还是怎么的,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拿婆家的东西往娘家送了,而是想着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再给娘家。”
“呸!你后来哪里有拿东西到娘家,你这个白眼狼!”陶母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又插了话。
这一次县令没有制止她,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陶家的,你这话的意思是她之前一直拿婆家的东西往娘家送?”
“大人,我婆娘不是这个……”
“砰!”县令的惊堂木用力一拍,严肃地看着陶父说:“本官何时问你了?”
陶母被这阵势一吓,什么都顾不上了,对着县令点了点头说:“她之前非要给我们送,又不是我们硬要她拿的。”
师爷听到这儿,赶紧记了下来,然后向县令点了点头。
“陶宛宛,你接着说。”县令看向陶宛宛,鼓励她继续讲。
“可惜啊,我那娘家太贪心了,他们不愿意等。我哥哥和妹妹前段时间冲到季家来抢东西,抢我们的吃食,还把院子门都弄坏了……其实,如果他们只做这些也就罢了,结果,他们盯上了我捣鼓出来的配方……”陶宛宛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清晰地跟县令说了一遍。
县令听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陶家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