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怀安应下,看着捣药的陶宛宛,心里想着她懂得可真多。
柳氏全程在一旁看着,陶宛宛安慰了她多次也没用,柳氏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说第一种药让季怀安痛不欲生,那这第二种药差点把他折磨得晕过去,不过好在都坚持下来了。
洗完脸的季怀安,浑身几乎没了力气,在陶宛宛的安排下,早早地就睡了。
这一晚,洞外青蛙呱呱地叫着。
第二天,陶宛宛醒来的时候,季怀安已经去镇上了,柳氏正在做早饭。
“你终于醒了,你快看看那个人,他好像不发热了,怎么还不醒啊?”柳氏一大早就去摸了那个人的额头,发现不烫手了。
“我去看看。”陶宛宛来到那个男人跟前,先摸了摸他的脉搏,比之前有力了,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不热了。
最后,陶宛宛把他的伤口打开看了看,很好,几乎没有化脓。幸好现在天气比之前凉快些,要是在前些日子,这伤口估计早就化脓了。
“娘,他这两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可能是太虚了。”陶宛宛说出自己的判断,柳氏觉得有道理,“那就再等等吧。你快过来吃饭了,不知道你爹现在吃没吃?”
被柳氏惦记着的季大贵,此时正在地里除草,不时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哎,老哥,今天怎么没看见嫂子啊?”
“你嫂子最近累着了,在家休息呢。”季大贵憨厚地嘿嘿一笑,让人看不出破绽。
与此同时,季晓溪这边也正在撒谎。
时乔好奇地望了望陶宛宛的屋子,说:“怎么今天这个点了还没看见宛宛呢?”
“宛宛最近不太舒服,头疼,在房里养着呢,从昨晚开始,我顿顿给她送饭。”季晓溪表情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啊?那我去看看她吧。”时乔说着就要往门那边走,季晓溪胳膊一伸拦住了她,“人家头疼呢,你去打扰她,那她头不就更疼了?你让她好好休息吧,肯定是最近休息得不够。”
季晓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慌,她担心时乔不相信,没想到时乔信了,“行吧,那等她好了,我给她做份好吃的鸡蛋羹。”
季晓溪松了一口气,“那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对了,你到时候多做一份,我嫂子也在房里休息呢,她这几天累着了,也不舒服呢。”
“那你可得注意身体,别累倒了。”时乔不再纠结生病的两个人,开始对季晓溪碎碎念起来。
季晓溪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对了,时乔,你最近跟柳月如说过话吗?”
“没有,怎么了?”听到柳月如的名字,时乔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那你千万别跟她说话,跟她说话能把人气死,我昨晚差点被她气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季晓溪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