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长公主。”小云子行礼。
“公主,是丰正宫的人。”檀巧提醒。
“嗯。”宁云舒看向小云子,“寻本宫有何事?”
其实什么事情,她心中怎会不知。
沧州那一步棋在宁陌雪被打入天牢的时候便开始行动,如今宁南州该是知道了。
小云子道:“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宁云舒微微一笑:“好。”
丰正宫。
宁云舒跟着小云子来到书房。
苏南薇又是刚从书房出来,她表情平静如常,看到宁云舒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起伏。
二人颔首互相示意,然后擦肩而过。
宁云舒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的草药味道。
若换作从前她肯定是辨别不出来这是草药的味道,不过自从长歌双腿断了以后,每日都在微雨阁捣鼓草药后,她去过几次微雨阁,便对这些味道有了印象。
宁云舒嘴角微勾,并没有戳破,而是径直来到了书房门前叩响。
“二哥。”
“进。”里面宁南州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了一分。
宁云舒走进来,房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异香。
“二哥你找我何事?”宁云舒佯装疑惑看向眼前之人。
宁南州负手走到她面前,双眸沉冷看着她,道:“先是贤妃,再是宁煜,最后是宁陌雪,你真是好手段。”
宁云舒含笑,道:“这不都得益于二哥的帮助,否则就我一人,怎能成事?”
“一人怎能成事?”宁南州冷冷一笑,眸色阴狠,“我还真因为这一点差点小瞧你了!”
说罢,一个重重的巴掌落了下来。
宁云舒险些重心不稳摔倒,还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二哥,不知我究竟做错了何事惹怒了二哥?”宁云舒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眸中满是不解。
宁南州手握得咯吱作响,眸色阴鸷看向她:“做了什么?!你算计他们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我也敢算计?!”
“我不懂,我与二哥如今是一条船上之人,我怎可能算计二哥呢?二哥定是误会我了!”
“误会?!沧州盐矿,你做了什么手脚,心里没数?!”
宁云舒怔住,眸色闪躲起来:“二哥说什么,我不懂……”
宁南州从桌上将账本狠狠砸在了她身上道:“你自己瞧个清楚!”
宁云舒颤抖地捡起账本查看,踉跄后退:“这……这……”
“呵,真厉害啊。阴阳账本,将盐矿之利全部尽收囊中!这便是你对待我的态度?!”
“二哥息怒!我知道错了,这……这就是我一时财迷心窍了,我……这盐矿我不要了可好?我都给二哥!二哥莫要再气恼了。”
“呵呵。”宁南州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如今众人都知晓,父皇意在立我为储,你以为这区区盐矿还能做投诚状吗?”
宁云舒垂眸,道:“是,如今父皇病倒,宫里只有二哥能担大任,想必不多日二哥便能成为太子,妹妹以后都要仰仗二哥的,这盐矿二哥派人去打理便是,反正二哥马上成为太子,父皇哪怕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缓缓抬眸看着他,“如今我的仇已经报了,我只想与张知熹长相厮守,所以别的一切对我都不重要。”
宁南州冷哼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我想你应当是个聪明人。”
“当然,日后云舒定然以二哥马首是瞻!只要二哥有需要云舒之处,尽管告诉云舒便是!”宁云舒眸色真诚。
宁南州很是满意:“记住你今日说的话,退下吧!”
“是。”
宁云舒转身而去,嘴角却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