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过去挤进一看,只见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正被几个人在那里纠缠。那姑娘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哎!漂亮妞,让大爷亲一口,大爷手里的银子就是你的!”一个身后辫子翘翘着的纨绔子弟嬉皮笑脸地说,他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让人作呕。
“是呀是呀!让我们公子睡一宿,你老爹的事儿我们就全帮你办喽——!”其他人的言语更不堪入耳,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邪恶。一看这帮人只有调戏,就没有帮助的意思。
张成是个急性子,哪里看得下去这种事。他怒目圆睁,冲上去就揪住那小子的辫子,朝屁股上就是一脚,一下把那个纨绔子弟踹了个狗吃屎。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阵旋风。
其他几个一看有人敢打那小子,便恼羞成怒,一起和张成打了起来。我一看“呵——”以多欺少。我噌的一下冲过去帮张成同他们也打了起来。我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刘墉也没闲着,他大步上前,揪住那个辫子翘翘的小子,嘴里说道“你给我趴在这儿”,一把把他摁倒在脚下,用脚一踩。你想啊,刘墉的个子八尺开外,又身强力壮,又会点功夫。把那小子踩在脚底下一动不动。
最后打到那些人磕头如捣蒜似的跪地求饶,直到他们赔了银子才让他们一走了事。不过这下可惹了大祸,不多会儿,我们连带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就被巡街官兵锁到了顺天府衙。
大堂上,府尹怒目而视,他的眼神如利剑般锋利,仿佛要将我们刺穿。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青天白日殴打本官之子,真乃无法无天!该当何罪!”
我喊道:“大人,是他调戏良家女子在先!”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刘墉也说道:“大人,此事众人皆可作证,您不能冤枉好人!”刘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毫不畏惧。
这府尹冷哼一声:“胡说八道,打了人还巧言令色,来呀,每个人给我重责五十大板!”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有个师爷模样的人匆匆进来喊道:“大人且慢!大人且慢。”来人看了看我们,附在府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府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随后便跟着那位师爷到后堂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一起回到大堂。这时的府尹满脸堆笑,那笑容如同面具一般虚假。他走到我们跟前,向我和刘墉作了一揖,笑着说道。
“下官不知二位是刘中堂的公子”,又转向我说:“下官更不知道您是履亲王他老人家的郡马爷!罪过罪过!一切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那畜牲净给我惹事儿!还望二位海涵!”
原来这个顺天府尹叫陆恒,镶黄旗满洲人氏,刚被调来北京几天,他的儿子就惹出了这么件事儿。而他爹也不认识我们,若非那位师爷,我们得挨顿毒打。而这个陆恒恐怕要倒大霉了。这下好了,他儿子白挨了一顿打,还得赔着笑脸把我们都放了。
不过,刘统勋得知了此事,大怒之下,择日将我们三人连同勤格格一起赶回了山东诸城老家。
这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我们一行人出了京城,一路闷着头走着。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却被那个我们救了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恩人们!你们救了我,我无以回报,我要跟着你们,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说完跪地不起。
格格问我:“你们就是为了她打架的?”
“不是我们为她,是张成。我和三哥是为了张成才打架的!”我急忙辩解地说道,生怕格格误会。
“哦——那现在怎么办?”勤格格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那得问三哥。”我扭头喊道“三哥!这姑娘怎么办?”
刘墉下车走到姑娘面前,温和地问:“你可以回家呀!干嘛不回家?”
姑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说道:“小女子只有一个父亲,现在死了,便没了家!”
刘墉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既然无处可去,你就先跟着格格,一路小心伺候,回到山东老家再说吧!”
“谢公子收留!”说完叩头起身,就来到我和格格的马车跟前。
格格和我一看这姑娘,收拾得倒挺干净,眉清目秀的,也很不错,就让她上了车和格格一起,我换骑马启程。
我们一行人晓行夜宿,一天总算进了山东地界儿。正当我们走着,突然前面跑来一个背着一个少年的人。这人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来到我们跟前放下那个少年,自己也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求我们把少年藏到我们车里。
格格撩开车帘一看,惊呼道“璋儿!”“扑通”就跳下了车。
“姑姑救我”那个少年说道,他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疲惫。
“姑姑?”我又晕菜了,“怎么回事儿”我正在想不通的时候。只见那个背少年的人说道:“原来是格格驾到,小皇子就交给格格了,请保护好小皇子!”说完从腰间“刺啦”抽出宝剑,反身就又回去了来的方向。
这时格格问了小皇子刚才的经过。原来,这个小皇子叫“爱新觉罗·永璋”,乾隆的三儿子。乾隆想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就派大内侍卫陪着他出来体验百姓生活来了。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这不在山东地界儿遭到了部分天地会余孽追杀。
了解清楚情况后,我“刺啦”抽出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张成也“噌”抽出菜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我们一左一右做好了保护措施。而我的媳妇“格格”也从腰间“噌”抽出了一把软剑,英姿飒爽。
“嗯?”又把我弄懵了,心想“她她她怎么也身藏利器?”
刘墉笑了笑说:“别懵了,勤格格的功夫不比你差!别忘了她是谁家格格!履亲王是在战马上走南闯北的。勤格格从小就骑马射箭,刀枪剑戟无所不能!”
我嘞个天呀,我这是娶了个啥?神仙么?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女人!这今后我们俩要是闹起来来,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还不一定谁吃亏呢!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