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写到,刘墉在利令智昏的情况下一道奏章把阎大镛处斩了,这件事也给了乾隆一个契机。什么契机呢?那就是在乾隆王朝时期大兴文字狱。
乾隆收到刘墉关于阎大镛的奏章后,下旨在全国范围内严查关于攻击、抹黑大清王朝的任何诗词书画。一时间弄的人人不敢书、人人不敢写、人人不敢说。生怕说错一句话、写错一个字就会给自己或者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这也让朝中的一些鸡鸣狗盗之人有可乘之机,找借口寻机报复自己的政敌。
刘墉的心情便从此跌入谷底,大病一场。他深知从今起大清国的文人墨客,都会指责他昏聩无能、借题发挥,骂他是朝廷鹰犬错杀忠良。因此,刘墉精神萎靡、一病不起。
也就是这个时候,朝廷传来了又一次西北大捷的消息。
乌雅·兆惠将军率兵打败了阿睦尔撒纳,于乾隆二十四年年底,平定了大小和卓叛乱,统一了天山南北,经过长达一年多对新疆各民族的整合,使新疆地区完全纳入中国版图,彻底巩固了当时中国的西北边疆。
这一个大好消息,让刘墉心情有了一定的好转,病情好了许多,也能开始吃东西了,身体健康也逐渐地开始恢复。刘墉好起来之后,在江苏学政任上只做学问,不再关心地方政事。
尽管如此,也少不了江南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尤其是和刘墉关系不错的郑板桥郑老爷子,专门找到了江阴当面指责刘墉。
这一日,刘墉正在书房中翻阅典籍,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刘墉,你给我出来!”郑板桥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愤怒。
刘墉听到心头一紧,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我们起身迎了出去。见到郑板桥,刘墉拱手道:“板桥先生,您这是……”
郑板桥怒目而视,喝道:“刘墉啊刘墉,你怎能做出这等糊涂事!那阎大镛何罪之有,竟被你一道奏章处斩,如今这文字狱更是搞得人心惶惶,你可对得起天下文人?”
刘墉满脸愧疚,低头说道:“先生,此事确是我之过错,我如今也是追悔莫及。”
郑板桥冷哼一声:“追悔?你可知你这一念之差,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刘墉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只想着维护朝廷权威,却未曾深思后果。”
郑板桥来回踱步,痛心疾首地说:“刘墉啊,你向来聪慧,怎会如此利令智昏?你这一错,让多少文人寒心。”
刘墉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先生,我深知罪孽深重,如今只愿能尽力弥补。”
郑板桥停下脚步,直视刘墉:“弥补?你如何弥补?这文字狱之祸,岂是轻易能消弭的?”
刘墉咬了咬牙:“先生教训的是,我定当反思己过,尽我所能,为天下文人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郑板桥沉默片刻,语气稍缓:“刘墉,我今日前来,并非只为责骂你,而是望你能迷途知返,莫要再一错再错。”
刘墉重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放心,我定当铭记教诲。”
郑板桥长叹一声:“好,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莫负了天下文人对你的期望。”说罢,拂袖而去。
刘墉望着郑板桥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局面。于是伏案挥毫,刷刷刷写了一道奏章,奏章内容如下:
臣刘墉敬呈吾皇陛下:
此本,臣参奏江苏学政刘墉。
刘墉本应协助陛下,管理好江苏学政事宜,为朝廷输送可用之才。
然罪臣刘墉却自作聪明,过问地方政事。致使阎大镛案影响了我大清国其他文人墨客,使其等不敢说、不敢写。
街上招牌皆无字,书上文字被涂抹。如此下去,我大清国将不国,贻害大方。此举实乃祸国殃民,唯我刘墉之罪也。
近日以来,臣日夜自省,深知因一时糊涂,致阎大镛之冤,更引文字狱之祸,令天下文人惶惶不可终日,臣罪莫大焉。
然今臣痛定思痛,深知文字狱之害。此风盛行,人心压抑,才华难展,学问受阻。文人墨客,本应畅所欲言,为国献策,如今却噤若寒蝉,此非国家之福,亦非陛下所愿。
臣恳请陛下,宽仁为怀,置刘墉之罪,赦天下文人之过,停文字狱之严察。使众人能抒心中所想,书真实之言。如此,则文化昌盛,人才辈出,国家繁荣有望。
臣愿以余生之力,弥补前过,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
伏乞陛下圣裁。
罪臣刘墉 敬上
写罢,刘墉小心将奏章封好,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数日后,京城皇宫。乾隆坐在御书房,看着刘墉的奏章,脸色阴晴不定。一旁的纪晓岚察言观色,小心说道:“陛下,这刘墉此番言论,实乃真心悔过,还望陛下三思!”
乾隆沉思片刻,说道:“刘墉啊刘墉!罢了!罢了!你和你的父亲一个模样,事事为国着想,为民请愿!看在你如此诚恳之上,朕……”
纪昀忙道:“陛下,英明!虽说这文字狱乃是维护朝廷威严之手段,若轻易实施,恐生乱子,于我大清不利呀!”停了一下,纪昀继续说道:“俗话说‘正人先正己’,难道陛下也要给自己定一罪名否?”
乾隆听了很是疑惑地看着纪晓岚说道:“朕?朕何罪之有啊?”
“陛下!请你仔细想想看,每到大早朝之日,陛下您坐在何处?”纪昀诡异地说道。
“乾清宫宝座之上啊!怎么了?”乾隆仍然疑惑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