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骜没有想到沈老夫人会是这样回答,顿时有些委屈:“您又不早说,我还以为您不肯!”
“你爹刚出事,你表哥忙的焦头烂额,你想要教训人,也得看时间!算了,算了。”沈老夫人在张嬷嬷搀扶下坐在主位上,她道:“你去把策州派出去的人叫回来,你尽快把人给我送回来,此事最好神不知鬼不觉,要不然……”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朱骜一下:“我要你好看!”
朱骜连连称是,忙找自己的人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朱骜回来,他身上都是泥印,脸上有着明显的慌张。
沈老夫人一看他的神情便知人不见了,心猛地一沉,“没找到?”
朱骜又跪了下来,这下也慌了,瞧着沈策州的架势,十分看重赵书晴,要是赵书晴真的出什么事情,他,他肯定死定了。
沈老夫人举起手看着朱骜那颓然的样子,又想起他刚死了爹,到底不忍心,在屋内来回踱步。
张嬷嬷这时候办好事情回来了,见此情景,忙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骜再次把话说了一遍,张嬷嬷瞪了他一眼,上前去安抚沈老夫人:“老夫人别着急,老奴倒觉得也并非坏事。”
沈老夫人停下脚步询问看向她:“何意?”
张嬷嬷凑到沈老夫人耳边,低声说道:“这侯夫人的位置,本就是凌小姐的,夫人失了贞洁,是不是该让位了?”
沈老夫人一听就明白,端起茶盏心中掂量着。
也是赵家如今成了罪臣,赵书晴无娘家依靠,对策州的官途也无帮助,相反,凌家势头正盛,凌华霜又深得新皇喜爱,听闻与朝中诸多官员都有交情。
沈老夫人眉头紧皱,轻轻抿了一口茶,却味同嚼蜡,内心天人交战。
张嬷嬷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状又轻声说道:“老夫人,机不可失啊。如今这事儿只有咱们知道,只要处理得当,定能神不知鬼不觉。那马夫一家……也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沈老夫人抬眼看向张嬷嬷,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沉默片刻后,用力盖上杯盖,下定决心:“此事,烂在肚子里!那马夫一家不可留!”也就是帮朱骜彻底瞒下来。
沈老夫人站起来,眯起眼眸,赵书晴若是今夜回不来,那天明后,她未失贞,也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