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哲亭听了妹妹说的,没有在和温慧婉开玩笑。
“云锐中午来找我,说你被人跟踪,我当时吓得汗毛都起来了,以为你出事了!
结果云锐说你没事,还说跟踪你的人进了咱们豫安侯府。
起初我以为,是母亲不放心,让人看着你。
后来一想,不对!
如果是母亲,知道你在后山见男子,现在早都到庄子上了。
我特意回府,去春水居看了一下,母亲正在午睡,没有外出的迹象,就知道不是母亲。
于是,我又让人按进府的时辰和相貌去查,结果查到,人去了荷香院,称是三婶的娘家人。
婉儿,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三婶会派人跟踪你?”
“三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这般鬼鬼祟祟的跟踪我,肯定没什么好事!”
温哲亭双手环抱,一脸这还用你说的表情,刚要说什么,月春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温哲亭洗完脸,接过月春递的帕子。
一边擦脸,一边说:“小爷我自然是知道没什么好事。”
之后顺手一抛,帕子就落到了温慧婉的肩膀上。
温慧婉没有恼,顺手将帕子又递还给了月春。
温哲亭坐在离冰盆最近的椅子上,手上端起冰镇的蜜饮喝着,一脸的享受。
“还是你这好呀!
今年天热的早,母亲怕府里存的冰不够用,只紧着祖母用。
其他各院每日只送去一盆,哪里比的上你这,屋里整整摆了四大盆。”
天热,冰盆?
温慧婉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制冰!
但这个事目前不着急,天刚热起来,各个府里都有冰窖。
等各府存的冰用的差不多了,她在开始也来得及。
至于制冰,卖冰的人选嘛,温慧婉看了看面前的三哥温哲亭。
温哲亭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自己看,当时就将歪着的身子正了正。
“婉儿,你这么看着三哥干什么,不是又要坑我吧!”
“说什么呢三哥,咱俩是龙凤胎,我怎么能坑你呢。
我就是在想,是不是该再给你点银子。”
“银子?
真的呀婉儿,你对三哥这么好呢!
行了,说吧,今天找三哥来是做什么,三哥为了你,义不容辞!”
温慧婉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三哥,“三哥,我发现了,咱俩一样的财迷。”
温哲亭扬了扬下巴:“那是,谁让咱俩同年同月同时辰出生。”
兄妹俩又互捧了会,温慧婉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道:“三哥,想不想看戏?”
温哲亭看着妹妹如此问,忽然心里就有些毛毛的:“看戏倒是行,但可千万别让我唱戏!”
温慧婉噗嗤一声笑了,将自己这碗没动过的冰镇蜜饮,往温哲亭那推了推。
然后道:“三哥,这场戏少了你可不行,你来,我跟你说。”
说着,温慧婉在温哲亭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中,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不知道温慧婉说了什么,起初一脸不愿意的温哲亭,后来竟然听的满脸兴奋。
“绝!
婉儿,真是太绝了!
你这脑瓜,果然像我,一样的聪明、智慧、狡猾。
要不说咱俩是兄妹呢!
可是婉儿,你这样坑三婶,为了什么呀?
我记得你以前和三房走的挺近啊。”
“三哥,经历了梅琴挑唆,温慧素坑我银子,三婶派人跟踪我,我还跟三房亲近的话,那你妹妹得多傻!”
说着,兄妹俩,相视一笑。
就像两只狡黠的小狐狸,眼里都闪着莫名的光。
月春在一旁看着,她知道自家小姐和少爷的脾气,从小只要一调皮捣蛋,做“坏事儿”前,就是这个表情。
得,三夫人要倒霉了!
但是活该,谁让三房总是算计小姐。
温哲亭又坐了一会,就要走了。
在临走前,忽然想起来妹妹说的,要给自己银子的事。
于是嘿嘿的笑道,“婉儿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呀!”
温慧婉看温哲亭的笑,就知道自家三哥说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