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呀,就是绣花枕头。
嘴上应承着我,却迟迟不纳我。
我知道,他就是嫌我出身青楼!
可我攥着他的把柄,我已经跟他说了,要是再不纳我,小心我鱼死网破!”
另一个女人忙道:“芳菲,那你可小心点。
那何老爷关系挺硬的,别最后在找人把你害了。”
叫芳菲的女人回道:“放心,我防着他这手呢。
昨天我去他府门口闹了一趟,现在左邻右舍都知道我是他在外面的人。
如果我又事,第一个就怀疑他!
我还告诉他了,他的把柄我交给别人了,如果我有事,直接就给他捅出去。
我看他敢是不敢动我!
要我说,我们女人啊,就是得为自己多打算。
你也是,可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两人渐渐走远了,声音也听不到了。
可刚刚的对话,却让绿竹对前路忽然间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停下了脚步,仔细想了一会,然后就快步向着春光胡同走去。
在春光胡同,绿竹找到了卖菜大娘说的,门口有着大柳树的院子。
她在院子外面待了一会,并没有看见有人进出。
于是她去了胡同旁边的街上,在一个卖包子的小贩面前停下。
她买了几个包子,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老板,那棵大柳树旁边,住的是谁家啊?
怎的这大门修的,如此气派呢。”
老板抬头看了看,回道:“你说那家啊?那家可是有来头的。”
绿竹见此,假装好奇的说道:“我听说,那家住的是豫安侯府三老爷的外室。
老板,这是真的吗?”
老板听绿竹如此问,抬头看了绿竹两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
这等事就别打听咯,别回头在给自己招惹上是非。”
老板说着,将包好的包子,递给了绿竹。
绿竹伸手接过包子,然后道:“我也是听一个卖菜的大娘刚刚说的,觉得好奇,就顺带问问。”
老板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道:“是不是豫安侯府三老爷的外室不清楚,但肯定是哪个高官贵人的外室。
那院中的夫人,经常带着小姐出去,那穿戴,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姑娘啊,我劝你别轻易打听贵人们的事,他们啊,咱们可得罪不起。”
绿竹再听到,老板也不知院中人是不是三爷的外室时,心里竟然悄悄的松了口气。
在没有亲眼看到三爷来此,绿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
绿竹在附近找了一个茶馆,然后悄悄的观察着,直到天黑,也未见到三老爷的身影。
次日清晨,温慧婉用过早膳后,便带着月春和瑶琴,坐上了马车。
马车向城内的方向,缓缓驶去。
苏行昨日受了奇耻大辱,今日早起后,看谁都不顺眼。
洗了三次澡,又熏了香后,才出了府门,向醉花间定好的包房而去。
苏行出府后,君南延就得到了消息。
温慧婉的马车刚刚驶入城内时,苏行就已经到了醉花间。
他见温慧婉还未到,便站在窗口,眸光沉沉的看向了窗外。
当他看到温慧婉的马车,停在醉花间门口时,当下便露出了轻蔑的笑。
温哲亭,昨日你对我的羞辱,今日我要在温慧婉身上,加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