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指尖凝聚的灵力光球照亮墙壁,那明亮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壁画上的玄鸟图纹正在渗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壁画流淌下来。
她突然抬脚踢翻青铜香炉,“哐当”一声,香灰泼洒在阵法纹路上显露出焦黑的爪痕:"真正的困龙阵需要活祭——王先生,立刻封锁所有出入口!"
李保镖的铜钱剑突然调转方向指向林灵能者:"你后颈的印记......"话音未落,林灵能者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五指化作利爪撕向最近的赵夫人。
王宴甩出七枚铜钱钉住她周身大穴,铜钱与皮肤接触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铜钱却在她皮肤上灼烧出焦痕。
"不是附身。"刘璃扯断颈间的银链,银链断裂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链坠化作符纸贴住林灵能者眉心,"是鸩羽咒,三个时辰前中的咒术。"她转头看向正在调试监控的陈记者,"劳烦把玄光镜对准穹顶星图。"
当画面切换到二十八宿方位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本该属于朱雀七宿的位置,竟多出一对漆黑羽翼的投影,那投影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邬逸突然咬破指尖,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刘璃手背画出符咒:"屏息!"
整面玄光镜突然炸成齑粉,“轰”的一声巨响,飞溅的镜片中映出无数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刘璃胸前的徽章迸发青光,那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将最近的镜片熔成液态。
就在她伸手要抓住那片融化的镜液时,宴会厅所有光源同时熄灭。
浓稠的黑暗中有冰霜凝结的声音,“咔咔”作响,刘璃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小的战栗。
她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指尖触到地砖上正在蔓延的霜花,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阵刺痛。
邬逸的气息从右侧传来,带着淡淡的血味——他受伤了?
"别动。"耳畔响起的气音拂过她耳垂,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邬逸的尾戒硌在她虎口处。"你脚下踩着阵眼了。"
刘璃的睫毛扫过他侧脸,在绝对的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听见十七步外有衣料摩擦声,闻到陈记者相机里残留的显影液味道,舌尖尝到结界破碎后的铁锈味。
当某种湿冷的吐息贴上她后颈时,守护使徽章突然变得滚烫,那炽热的温度让她的肌肤一阵灼痛。
"东南方三步。"邬逸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廓在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我数到三......"
刘璃的右手已经摸到腰间软剑,剑柄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左手掌心凝聚的雷光将徽章映得发蓝。
当腐臭味扑面而来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王宴锁骨的血色刺青——那根本不是玄鸟,而是被折断翅膀的鸩鸟。
黑暗中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刘璃的软剑劈在某种坚硬的鳞片上,剑身与鳞片碰撞,发出“铛”的一声。
她旋身后撤时踩到黏稠的液体,那黏腻的感觉让她的脚步一阵踉跄,后腰撞上冰凉的展柜边缘。
有东西擦着她左肩飞过,带起的风里裹着陈年墓土的气息。
邬逸的呼吸声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