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带一个斗笠就是。”
何必要这么风声鹤唳,如此紧张?
墨辞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把人送回去之后,又讨要了一些药膏。
出了相府的大门,墨辞又回到了曹国公府,将自己从沈清玥那里得来的药膏放到曹大人手上。
“这个是我从刚刚那名大夫那里得来的,这些年我身上的疤痕,曹大人应当是有印象,用过此物之后那疤痕居然在渐渐恢复,效果之奇,待曹大人用过之后便知道了。”
“王爷这几年也受苦了,有这么好的东西不必送来自己留着才好。”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东西制作出来就是给人用的,更何况曹夫人是一介女子,我虽不知道切开排脓需要切多大的口子,可那个口子到底是不易愈合的,有这个药膏在旁边帮忙,或许能让曹夫人免受一些苦。”
“既如此,老夫便不与王爷客套了。”
墨辞与曹寅之又说了一些话,这才离开曹国公府。
沈清玥回到院子里,秋香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外面。
看到沈清玥回来,秋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清玥面前,面色紧张:“小姐是去什么地方了?此前小姐出门并不会不带着奴婢,可是最近这几次能被发现小姐似乎在深夜而出,难不成之前小姐每晚都会出去吗?”
秋香乃是母亲身边调教出来的,机敏程度自然非比寻常。
也许最近母亲也找过秋香,秋香顶不住了,这才来问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出去了?”
秋香点点头。
来照顾小姐是夫人的意思,监督小姐也是夫人的意思。
她身份卑微,在相府里有容身之所,多亏夫人首肯帮忙。
小姐待她也不错,所以她就更不能糊里糊涂的,不照顾好这两个人了。
“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沈清玥拉着秋香从屋子里面坐下,“我这两天出去的确是在办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没关系。母亲的眼疾已经有所好转,但是家中钱财却并没有很多,所以我才悄悄接近那些达官贵人为他们的亲属治病,如今已经初见成效。”
“那些达官贵人?”秋香几乎一瞬间就想起那天他们在买东西之时,马车前面突然窜出来的人,“小姐,你疯了吗?明明都已经知道长公主和黎槿安现在对你虎视眈眈,恨不得抓住您的错漏之处,你为何……还要在这刀口上行走呢?”
“那你觉得我一直在家中待着他们就不会对我动手了吗?”沈清玥看向自家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从前我对黎槿安并不设防,他来,我也总不会约束着他,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把那个巫蛊之术的娃娃放在那棵槐树底下。若非我得了高僧指点,只怕那一天便是沈家的灭顶之灾。”
想起此事,秋香仍旧心有余悸。
长公主的生辰八字可并非那么好得到的。
但却明晃晃地出现在相府。
“好了,这些事情你想告诉母亲也没关系,不想告诉她也好。”沈清玥转身把秋香的卖身契从箱子里面拿出来,放到秋香面前,“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往后做的事情会越来越危险,接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你若是留在相府,一定会被牵连,这个是你的卖身契,你只需要去官府做个明路,往后你便不再是奴籍了,相府这边出什么事情都不会牵连到你。”
秋香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清玥:“小姐的意思是要赶奴婢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大家都已经很成熟了,做事不能一意孤行。你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