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上仙，是妖！这是您与众位有德之士共同约定的。您难道忘记了？”

道德上仙听到有德之士，打了一个激灵，酒意忽然醒了几份。他眨了眨眼说道：“是妖！是妖！”

趁着道德上仙酒意渐去，田间赶紧问道：“上仙，您还没告诉我您来这‘鬼神策’究竟所谓何事？”

嗯！道德上仙沉吟了一声，斟满一杯杜康酒，饮了下去才说道：“我就想问问……”

刚说到这里，道德上仙的话又被打断了。

端木瑾醒了过来，他晃晃脑袋，给自己两个耳光，问道：“袁小姐，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袁黎华想起端木瑾刚才所说，脸上唯有红晕。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喝多就直接睡着了，并没有说什么胡话。”

端木瑾拍了拍胸脯回道：“这就好！这就好！待得也蛮久了，那家伙应该走了。我也该走了。”

他留下饭资，起身就要往外走，忽一拍脑袋，扭头回到餐桌边说道：“规矩！差点忘了贵店的规矩。忘忧水是吧！赶紧给我吧！回去晚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林瑜打了一个哈欠，冲着一旁的闫寿说道：“我也吃饱了。小哥，忘忧水也赶紧给我来一碗。再不回去被领导抓到又是麻烦。丢了饭碗过年带爸妈出去走走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喝过了忘忧水，这二人寒暄了两句，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鬼神策’。

道德上仙磨着牙，脸上布满了阴云。

田间对闫寿和袁黎华二人说道：“闫弟，你且在门口守着，有客人来别打扰上仙说话。黎华，你帮闫弟拾掇拾掇。”

听田间如此布置，道德上仙脸上的阴云散去了一些。也不用喝酒壮胆，他直接开口说道：“我来‘鬼神策’就是想问一问，这世界没有道德行吗？”

此话一出，田间愣了，闫寿愣了，袁黎华也愣了。这个问题不像是该从道德上仙的口里问出来的。

田间与袁黎华和闫寿对视了几眼，交流了一番，也没能搞懂道德上仙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道德上仙任由三人神交，等了片刻才又问道：“怎么样？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了吗？”

田间咬了一下嘴唇，狠下心道：“这个，不要也罢！”

闫寿和袁黎华暗暗竖了竖大拇指，用眼神说道：“田兄，够胆气，这么大的实话你也敢说。”

“是吗？”道德上仙颓然地反问道。

这个反应更出乎几人的意料，依照他们的想法，道德上仙正确的反应应该是暴跳如雷，指着鼻子骂他们才是。

田间大着胆子，搭话道：“是的，上仙！如今时代不同了，是到了抛开道德时候了。”

“嗯？”道德上仙的脸上忽然充满了怒意，呵斥道：“这世间如果没有了道德，刚才那些个缺德的家伙该如何去管束。这个世界会变的多么可怕你们知道吗？”

田间吓了一跳，心说今天道德上仙这是怎么了，变脸比翻书页还快。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上仙，您真觉得用道德管束他们更好一些吗？”

道德上仙站了起来，眯起眼睛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上仙请稍安勿躁！是与不是，不妨用烟云镜来看看！”田间俯身取出烟云镜，看着道德上仙问道：“上仙以为如何？”

道德上仙盯着烟云镜，犹豫了片刻，重新做了下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就这样！本座倒是要看看，你们凭什么认为这个世界不再需要道德了。”

田间得了道德上仙的准允，施展神术。只见烟云散去，镜中出现了端木瑾的身影。他站在一栋高楼之上，一脸漠然地看着楼顶站着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