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几年前按时间推算，那应当是靖难役发生前后那几年才是，莫非穆清清父母是文帝派系的中流砥柱？现在靖难役发生前的事只有在西京的那些识时务的人知道，只是那些人的嘴巴很严，根本没办法问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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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面无表情的听着林琅汇报着最近的进展，刚想说些什么就重重的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大太监赶忙端一杯茶水过来，抚着老皇帝的背。

林琅心底叹了一口气，岁月到底是这个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这位雄才伟略的帝王也不得不向岁月低头，这样想着却依然把头埋得低低的不去看老皇帝的样子。

过了好一半饷老皇帝才平复下来，看了一眼林琅依然是头埋在地上的恭敬样子，老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道：“此事就交与你全程处理，不用如此跟朕汇报，不过要记得再往后就不要再闹得满城风雨了，私密的进行就好了，免得惊扰了百姓”

林琅磕头应是，只是磕头的一瞬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什么惊扰百姓，皇家家丑不外扬才是。

老皇帝又咳嗽了几声，挥挥手示意林琅退下，林琅想了想却没有走，依然跪在原地。老皇帝疑惑的看了一眼林琅，林琅沉默的看了一眼殿中的大太监和侍从，老皇帝皱皱眉让大太监退下，待得大殿中只剩下林琅和自己的时候，开口问道：“还有何机要之事”

林琅抬起头头：“陛下，清乐公主找到了。”

老皇帝豁然站起身，因为起身的过快过急，甚至一瞬间有些头晕，扶住案桌才勉强站稳，死死的盯住林琅。

外面的大太监听到里面有响动，担忧的推开门，哪怕里面的是林琅，如今也容不得一点马虎。

“滚出去”老皇帝看到大太监进来，一个砚台就砸到大太监头上，大太监被砸的鲜血直流，行了个礼又退了出去。

林琅再行了一礼，一字一顿的重复一次道：“陛下，清乐公主找到了。”

老皇帝一瞬间有些热泪盈眶，哑着嗓子道：“那孩子在哪里”

林琅回道：“如今就在臣府上，因臣进宫之时宫门将要落锁，因此并未带过来”

老皇帝点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孩子会不会不愿意见我”

林琅看了一眼老皇帝，老皇帝哪里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这样子只像是一个怕被晚辈埋怨的老人“不会的，那孩子并不知道有些什么事情，再者当年也不是出自您本意”

老皇帝却好像没听到林琅的话，只是看着烛影发呆，许久林琅才听到老皇帝疲惫的声音“退下吧，明日带那个孩子来见我”

林琅应声换换退下，快要退出的时候，看到老皇帝的身影莫名的佝偻，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如此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