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挣扎着吞下一颗解毒药,片刻后恢复了力气。她拔剑而起,眼中满是杀意:“林侯爷?今日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自取其辱!”
寒月剑光如虹,几名家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地哀嚎。剩下的人见状,纷纷退到墙角,瑟瑟发抖,不敢再向前一步。
林长安见状,脸色大变,急忙退后:“寒月!你敢动我!”
寒月冷笑着走向林长安,一剑将他手中的香炉挑飞,紧接着鞭子甩出,“啪”的一声鞭打在林长安身上,林长安发出凄厉的惨叫。
鞭子重重落在林长安的身上,鞭尾发出清脆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色。每一下都带着寒月无法压抑的怒意,而林长安的惨叫则混合着不甘与痛苦。
即便被打倒在地,林长安依然没有半分悔意。他抬起满是血迹的脸,目光中依旧透着几分狂妄,冷笑着说道:“林初瑶,你打吧!你敢打死我吗?我是你爹,是这林府的主人!你不过是个逆女,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寒月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鞭子再次挥下:“林侯爷,您真是世上最无耻的父亲!自己干下这些龌龊事,还敢仗着身份来威胁小姐?就算是您的亲生女儿,也没有义务忍受您的逼迫!”
“寒月,住手!”林逸泽突然伸手拦下寒月的鞭子,他的脸上布满焦急和痛苦。他看向林初瑶,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初瑶,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你何必……”
林长安听到林逸泽为自己求情,眼中顿时浮现一丝得意。他冷哼一声,趁着寒月稍有迟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转而对着林逸泽破口大骂:“林逸泽!你这个废物!要不是因为你太无用,连继承林府的资格都没有,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既然这么护着她,那你倒是去为林府做点事情啊!”
林逸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胸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他艰难地开口:“爹……我一直以为,您是因为疼爱我们,才想尽办法让林府强盛。可原来,在您眼里,我和初瑶……不过是两个工具罢了。”
林长安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不是工具,是什么?我堂堂林府嫡长子,竟然摊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身体病弱,连家族都支撑不了!若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把所有希望放在初瑶身上吗?可惜,她现在心向外人,成了白眼狼!”
林逸泽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低头看着满身狼狈的林长安,心中却一片死寂。他隐约记得年幼时的林长安,虽然严厉,但至少还有几分慈爱。
他曾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这个家坚实的靠山,是引领林府未来的人。如今才发现,这个父亲除了贪婪和自私,根本没有真正为林府考虑过任何事情。
林府早已烂透了,而自己却沉浸在病痛中,从未察觉。
林初瑶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嘲讽。她轻轻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语气淡然而锋利:“林长安,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刚才您还在自诩林府的救世主,现在就承认,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
“您不但毁了林府的尊严,还想毁了我的人生。现在还好意思责怪逸泽无用?您以为,林府的失败是谁的错?”
林长安被这番话刺得脸色铁青,指着林初瑶的手微微颤抖:“混账东西!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你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