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户部来人了!说您涉嫌贪墨税款,要您立刻去户部走一趟!”
林长安猛地站起,茶盏在桌案上震出轻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
林长安猛然起身,茶盏翻倒,茶水溅湿衣摆。
他眼神急促地扫视管家,心头陡然一紧,声音低哑:“谁……是谁报上去的?”
难道是那本账本被人送去了户部?
许若烟?还是……柳惜霜?!
他脑海中猛然浮现昨夜柳惜霜递来的那杯茶,隐隐觉得不对劲。
又想起上次去见许若烟,她躲闪的眼神,以及那张账本的残页……
还没来得及深思,便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侍卫已经踏入书房。
“林长安,你涉嫌贪墨税款,证据确凿,即刻押解入狱,待明日户部审理!”
林长安脸色惨白,急忙想要辩解:“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林某身正不怕影斜,怎会——”
“带走!”为首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挥了挥手,身后衙役立即上前,将林长安强行拖离书房。
林长安挣扎着,愤怒又惊恐地喊道:“我是侯爷!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要面圣!我要见圣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被牢门关闭的沉闷响声彻底吞没。
林府内,听闻林长安被带走的消息,林老夫人当场昏厥,幸好有柳惜霜扶住,这才稳住了场面。
“母亲,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打听清楚。”柳惜霜低声安慰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待府中仆人七手八脚地将林老夫人安顿好后,柳惜霜抬眸看向前方,神色深沉。
她知道,此刻林府上下已然陷入混乱,所有人都在暗中猜测,究竟是谁害了林长安。
但她并不在意。
林长安,困于牢狱之中,已是瓮中之鳖。
她只需再推上一把,便能让这个曾经掌控她一生的男人,彻底消失。
傍晚,牢房之中。
林长安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身上的衣衫凌乱,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
当他听到狱卒报说“林夫人前来看望”时,他的眼神顿时亮了几分,连忙挣扎着起身。
牢门缓缓打开,柳惜霜端着一篮精心准备的酒菜,缓步走入。
她轻轻蹲下,柔声道:“侯爷,妾身来给您送些吃食,您这身子怎么能不顾呢?”
林长安眼眶发红,紧紧抓住柳惜霜的手,声音嘶哑:“惜霜,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变卖家产,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救我!我知道,一定是许若烟害我!明日户部提审,我一定要将她拉下水……”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眼神满是恐惧和渴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