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从来没什么温柔,这时候当然也是,力气大得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布。
唇被堵住,安卉新有点懵了。
她想的是亲脸,没想到这老东西突然开了窍,玩这么大。
这方面顾凛初没什么技巧,只会笨重得掠取她的呼吸,这点安卉新之前就领略得很彻底。
但他强势又蛮力,放开的时候安卉新脸被憋得发红。
“拍了吗?”
安卉新点头。
上了车,安卉新问:“我们去哪?”
“公司。”顾凛初回答。
“我不去。”安卉新突然说。
“想休息?”顾凛初侧目看了看她,“不要以为当了老板娘,就有特权,你……”
“我是要去医院,我想去照顾我哥哥。”
车内的空气凝固的几秒钟,顾凛初的手掌刮蹭着方向盘的皮面,语气莫名,“你倒是不嫌累。”
“我过几天就没事了,我准备换一个新护工。”安卉新和他商量道。
她瞧着今天他的态度,挺不情愿的,应该也不会想和她过什么新婚夜吧……
顾凛初目光灼灼,随后改了路线。
顾家,傅安若是管家的,家里的资料都在她手里。
顾凛初要户口本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派人跟着去,一看去的真是民政局。
傅安若本以为顾凛初是一意孤行带着恭悦希去领证了,结果照片发过来,她差点惊掉下巴。
“你是为了报复恭悦希吗?”傅安若问。
顾凛初没有回答。
“你和她吵架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漫不经心地,“她说她要随便找个人结婚。”
“所以你也随便找个人结婚?”傅安若气得想打他,“婚姻不是儿戏。”
顾凛初叹了口气,情绪复杂,“姐,你别管了。”
“你难道疯了吗?”
傅安若对于弟弟突如其来的冲动行为很是不解。
自打小时候,顾凛初身上就带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做事三思而后行。
这时居然会在人生大事上面开玩笑,就为了一个恭悦希?
顾凛初不想再多言,干脆道:“随便你怎么想。”
“那爸那边呢?”傅安若简直头疼。
“我会去说的。”
“你想把他气死啊?”
顾凛初眉目间恢复了些自若,“爸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安卉新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了,面试了几个新护工后,她接到莫寒的电话,说是帮她来送晚饭。
饭盒放到桌上,安卉新说她“不饿”,但肚子咕噜了一下。
是身体饿,但也是没心情。
“我再去看看他。”安卉新向莫寒道谢。
安超杰也是刚被转到普通病房,顾凛初提出可以给他换到楼上,安卉新拒绝了。
她把打好水的暖壶放在地上,顺便帮病床上的人掖好被子。
安卉新突然有很多话想告诉他,让他不要害怕,他会尽全力保护他。
她能给他建成一个盔甲,就像他为她挡下那些血腥的伤害时一样。
但她最后也只是撑起笑容,温柔地抬起手,抚去面前光洁的额头上的水渍。
安超杰瘦弱的脸被打湿的毛巾温柔细致地擦过,安卉新俯下身子,亲在了刚才手指触碰过的地方。
身后,顾凛初冷冷移开了目光。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卉新出来倒水的时候看见了顾凛初。
他说:“刚才。”
“有什么事吗?”安卉新把毛巾放进的盆里。
顾凛初跟着她一同去了水房,路上开口:“我姐知道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明天约你去商场。”
“去商场?”
“买戒指。”
安卉新听到能和漂亮姐姐见面,很高兴,“好啊,你去吗?”
她说完,抬头看向顾凛初。
两人对视,顾凛初眼中泛冷,眉头蹙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