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感觉浑身一冷，就在她还没确定顾凛初到底看没看见她刚才的操作时，门外传来了恭悦希的声音。

“有事吗？”

恭悦希随他走到办公桌前，听到他说：“下次过来提前说一声，让莫寒来给你开门。”

这语气有些疏离的意思，恭悦希听了有点不舒服，但没表露出来。

“好的。”她说。

刚才上楼前她碰到陈言芷了，对方依旧看她不顺眼。

但陈言芷找顾凛初需要通过前台预约，恭悦希却能直接上来，她算是赢了。

“你上次说要发给我的资料，一直没给我，是不是忘了？”

顾凛初“哦”了一声，“你可以去找莫寒要。”

“我都过来找你了，你就发给我吧。”恭悦希提议。

安卉新推门出来，看到顾凛初已经坐在了电脑面前，也就是说，他知道她刚才传输文件的事情是肯定的了。

恭悦希对于看见安卉新已经见怪不怪了，还能撑起笑容打个招呼，“卉新也在这啊。”

但安卉新没空和她虚与委蛇，直接走上前去问顾凛初：“你要把什么给她？”

顾凛初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眉间微皱，“你想干什么？”

“能不能让她先出去？”安卉新顾忌到旁边的恭悦希，欲言又止。

恭悦希不想闹到想之前那么难堪，语气体谅地先说：“凛初，我先回去了。”

顾凛初却拦住了她，“我先把资料发给你。”

“不行。”安卉新这时候真的有点犯傻了，但眼看他的手已经放到了鼠标上，难以冷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阻拦他。

顾凛初的目光落在她的面色上，最后开口让恭悦希离开。

“你是不是查到了黄乐？”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安卉新直言不讳。

顾凛初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冷冷道：“你最开始专行独断，选择瞒着我，难道没想到我比你更有能力查到真相？”

他晦暗的脸色让安卉新有些害怕。

“我向你道歉，我不该瞒着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能把资料给我吗？”她低下态度。

顾凛初眉间隆起，冷冰冰的目光像是一把铁钳，狠狠攫住了她。

“不能。”顾凛初说。

安卉新问：“那你要把这些给恭悦希？”

“我找到的东西，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

对面的人语气寡淡，但安卉新却觉得受到了重击，要是手没有扶着桌子，她大概会倒在地上。

“你现在也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还要护着她？”

顾凛初没说话，也没再看她。

安卉新离开了他的视线，回去的路上，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吐了。

……

下午，顾凛初的手机一直扔在休息室，直到接到了莫寒的电话。